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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魅惑之声

第一章 魅惑之声

有时候我希望,当从梦里醒来时,其实只是从这个梦转到了另一个梦里,并在那里把未完的“美梦”延续下去。不,确切的说,应该是来到另一个世界,一个未知的世界里。因为我相信通过这种方式,是可以去到所谓的另一个平行世界。

不过,似乎这样做,在两个完全没有关联的空间里,那之前所遗留下的记忆可能会全部被洗劫一空,因为不相关的东西,就是不能并存的,也不能继承。

所以,这样的世界,当你发现永远不会有任何延续的可能性时,这便是叫做永恒,因为这里只有过去,而被死死的束缚在过去的人们,将拥有永恒的灵魂。

我曾经做过这样的梦:当我醒来时,那依然是我所熟悉的街道和小镇但是周围的环境却大不一样。所有的建筑物都得以改新换代,变成了另外一种模样——那是现实世界绝不可能会有的东西。因为我知道那也是我所希望的那样,所以对此只是抱着美满和幸福感,没有过于的热衷。

当我沿着街道继续往那看不见尽头的界线行走时,周围的人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多,街道变得更加嘈杂。虽然在现实的我是比较喜欢更清静的环境,但为什么在这样的梦里我却会如此容易的接受这样的场景,这至今是我无法理解的。

我只是......用一种充满好奇的眼神看着这一切,迈着轻巧的步伐,东张西望的走着。仿佛所有的东西都焕然一新一样,让我感到虽然还是原来的那个小镇,但我完全已经步入另一个世界,让我充满期望的延续下去......

后来,我在路途上遇到了一个披着乌黑秀丽长发,身形窈窕又迷人的女人。我莫名的跟随在她身后,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一种魔力让我不由自主的想要跟随在她那神秘的背影之下。

或许,我觉得,既然这边的世界可以延续下去,那一个人活着,可能会是很空虚,也可以说是一种自私。因为如果不把这种延续的惊喜分享给别人,这样的世界也无法存在吧。

我开始呼喊她。但喊了几声,她都没有回过头来看我一眼,甚至是答应一声。

因为走了太远开始有点焦急,在万般无奈和不解之下,我决定冲过去啦住她。

但奇怪的是无论怎样想靠近,我都还是在刚才和她保持着一定距离的位置上。

我尝试了很多次都失败了,直到精疲力竭。于是我又再一次的呼喊她......

【魅惑之声】

“什么都别说了!!!”

强而有力的声音把我从梦里强行的拖拽了出来。

而把我唤醒的确是现实里,一位成熟的女性冲我的怒吼。

这让我突然明白,无论是做梦还是清醒的,人活着永远只有两种状态......大概是因为人在清醒的时候也可以做白日梦。

因为我真不明白到底做错了什么,只是看见她因为工作失误后而显得失落的样子,而想去看看有什么办法能帮助她。没想到却得到这样的回应。

在仔细想想。一定是之前我做了什么让她改变对我看法的事,所以对我有所回避或偏见。还是觉得这样的事本来就不管我的事。大概即便能帮助她,她也会觉得起不到什么作用。

我是因为工作的关系,今天才被派到这里来做实习的。本因该带领我实习的前辈,因为有其它的事要忙,所以上级安排了另一个只比我早来几天、但却对这里的业务也很熟悉的人来教我。听说是从从事这个职业的专业学校毕业的,所以我并没有太在意。

“你好,我叫惠野萌,叫我小萌就行了,请多多指教。”

等到了那位前辈来这时,发现却是一位相貌端庄,娴雅清秀的女性。看上去好像年龄和我差不多,或许会更年轻一点。

她身材略显得高挑,竖着清丽的马尾,脸上没有过于修饰过的妆扮,配上庄严的工作制服,感觉像是很有经历的人一样。

“啊......这里才是,我叫梦零,请多多指教。”

再回想一下当时的情景--当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虽然我的视力不是很好,但她眼角的轮廓还是稍微能看到一点,当时的感觉就是,她瞬间就有一种让我着迷的感觉。

“那请让我带你去一起去值班室看看吧。”她右手摆出优雅娴熟的指示,指着我对面的过道。

“好的。”我会答。

不仅仅是这样。

那个女人看上去年龄和我差不多,那是因为她看上去,无论语气还是行为,显现的都比较成熟,但后来在和她聊天的过程中才发现实际年龄要小我几岁,或许这正是她所能让我着迷的地方。

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我会喜欢上比自己聪明成熟的女性......大概......对我来说,所追求的人,她的那些性格,正是我所希望得以改变的那种内心趋性。就是自己喜欢的人的性格,既是站在与自己性格的对立面,同时也是被认同和需求的存在方式。

如果在仔细的思考一下,再看看自己......这样的趋性,大概就是自己的一面镜子......

惠野萌,不是她的声音,也不是气味,可能是她整个的形态构成了某种我所需要的似曾相识的感觉。为什么会这样的感觉,我不是很清楚。

大概是我从来就很喜欢性格比我强硬的女性,头脑比我聪明,处事比我懂事。并不是说我太过于高攀什么,也不是过于习惯性的依赖什么,而只是我天性就是这样,单单的只是喜欢这一类型的,与其它无关。

我和她一起走进了所谓工作的地方。

所谓的值班室只是摆放了一个椅子,和一个简单的公务柜。如果是两个人挤进去的话就显得有些狭窄了。毕竟这里是在列车上。

“你知道旅客们需要些什么吗?”她走值班室开始给我讲工作的内容。但我没有进去。

“什么?”我含蓄的回答,尽量把脸转到她看不见的角度,不过徒劳的只是把我的视线移开了而已。

为什么会这样!我一瞬间脑海里浮现的是自己模样。

今天会遇到这种事,是我意料之外的......

怎么说呢。平时遇到什么人我都会不是很在乎,不在乎他们怎么看我......简短的说就是无论遇到什么人都不会像今天这样遇到让我会很在意自己外在表示的人。

那天,我出门的之前,因为太匆忙,随意的打理了一下自己,配上一般的休闲服,就急急忙忙的出门,连胡子都没刮。整个人可以说是不检点......

明明是第一天上班,我却没有把自己打理的隆重一点——大概是因为我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方式。是习惯造就了这样的后果。只要是生活规律正常的人,都知道怎样打理自己,显然我不是那种人......

当然我也不是完全这样毫无生气的,我认为检点,认真这样的事,只有在我在意的人面前,我才会意思到这样问题。这样才会有意义。我从来都不认为这样做是不对的。

所以,当我遇到那个女人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可能在给她的第一印象里就已经是完全的失败了。

反过来说,平时要不是遇到她。我也不至于这么在意自己给人的感觉会怎样。这样的感觉就像被什么启示了一样,潜在的意识被惊醒,在提醒自己。

外在,也就是面子这样的东西。它在整个社交行为中又占据了多少价值的比例,至今我依然还没认真想过。大概人们通常的认为,只要在表面上能够给人很舒畅的感觉,那这个人的素质和人品也一定也是很不错,可能大人们也会认为那都是建立在习惯上的东西,这样也是否构成了一个人的品质问题,我不知道。但或许,这便是喜欢苟泥于细节的大人们的处事方式。

“就是说,我们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出去检查一下旅客的情况,这是我们工作的职责,明白了吗?”

“这完全没问题。”我转过脸来恭敬的回答。

她说完便坐在室内唯一的一张椅子上看起了书来。

之后,因为暂时没什么事可以做,我就一个人站在那个狭隘的值班室的门外吸烟。原本这里是禁烟的,但从这里的工作气围来看,似乎没人会过来打扰这种雅兴。

有时不知在什么魔力的注力之下,我会透过值班室门上那唯一一个玻璃窗口去小心的窥视她。

她看上去很清纯,而且显得也很腼腆,如果即使两个人在一起默默不语,也会构成一种特殊的沟通方式吧,虽然我也不是很善于与人沟通,我想。但我依然不明白,当我看到她时,在我心里产生了许多复杂的东西,有些变成了很沉重又放不下的东西,有些则变成了回忆。

但那些放不下的东西究竟是什么?--面对现实的人,我就无从言语,总是想要回避。虽然我没有明显的语言障碍,但我还是习惯性的产生了类似心疑的行为。

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我与人总是格格不入,甚至有时在朋友面前也显得过于腼腆。

大概,是我太过于在意自己在别人的心目中是怎样被看待的,而这种过于的在意,便会成为厌恶。因为我总觉得,人对人之间,在社交的过程里有太多要讲究的东西,面对不同的人,在意的东西也不一样。什么话对什么人该说或者不该说,不能太亲近也不能把自己显得太疏远,又或是在人面前要保持很沉稳,对什么事都很了解的样子。好比是在玩抽积木的游戏一样,要在诸多的规则和条件下才能运行,一旦抽错了,整个构架就会崩溃。我只是很难想象这便在其中不会产生类似于大人们经常会有的猜疑的行为。因为大人们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这种形式的活动都要在种种拘束的介质之下才能运行。就像一种特定的软件程序一样,随时也可能会受到病毒的侵害。

可能,也是因为他们都无法在颇多压力和理由的覆盖之下,真实的袒露自己的想法,所以颇多无意义又无聊的矛盾就会随之而产生。同时我不从喜欢猜疑别人,也从来就厌恶任何人来猜疑我。所以才想逃避这种环境。

奇快的是,是人,在想要达到任何目的时候,都会难以避免去厌恶拘束或条件这样的东西,但是为什么,大人们,却能如此轻松的忍受得住呢?这我依然没能明白......

我仔细的思索了一下。如果把她想做是一个不太见外的人,这样下去,那我对人的看待方式会不会有所改变。但我想,如果我不这么做,我一定会再次遇到各种相同问题,即便不是遇到她。这都是注定的也是理所当然的。而当我遇到她的时候,我才发现现在这样的自己,这样的心态,可能会在试图与她交往的时候遇到各种障碍。

同时,我还是会去想,即便不是得到什么爱慕,就算对自己的行为和作为没有任何收获,也要拿出作为一个人的勇气或者是选择......

这种感觉真的很难言喻,像是长期趋于自闭,沉默,内向的自我的世界里,这样的世界正在渐渐的崩坏掉......

为什么我会产生这些想法?

大概是,会产生这些想法的人,总有会有那么一天,会在颇多形势和观念之下,渐渐感到自己不得不成为大人。

所以人们才会那么迫切的想要改变自己吧......

不行,我想了一下,这样下去,我不想就这样被她看扁。不知道为什么,像是潜意识在渐渐的在告示我一样,越是被在意的人产生看法,心里面就越是难受。

“但要怎么和她开口呢?”我躲在门外一侧,想着和他开场的对白。

透过室内门上的玻璃窗,看着独自一人坐在里面,小萌的身姿。我只是在值班室的门外周旋,因为室内过于狭窄,而且只有一个座位。

“进来坐吧。”我听到门里面有人在叫我。

咦?!......或许是察觉到了我,她把座位罗开了一点。

......让我一时惊异的以为,她是在叫我吗?

我看见半个位子空了出来,那是她坐过的地方,她坐在傍边看着我,一股难以抗拒的感觉涌现在脑海里。

“那,我就失礼了。”伴随着这种不可抗力,我老老实实的靠了过去。

坐在上面,感到了还没有完全冷却的她的温度。

这或许和在学校里和异性的同学坐在一起的感觉是无法比较的,毕竟面前的可是一位成熟的女性。

靠过去后,我贴在了她身体的一侧,我知道是因为椅子太小的原故,但始终还是不由得感到一点紧张。

可是我只是一直在思考面对这样成熟女性的开场白......

我想,平时就不爱多说话,当然,也不会知道像她这个阶段的女性应该会对什么话题感兴趣。所以她对我说的话题会不会有大的反应,我并不是抱有很大希望。

不过,这种乏味的自谦,自卑感有时也会让自己非常难堪。我不明白这种压抑的东西要困扰我多久才能放开,它给我的生活带来困扰,给我行动带来了不便,虽然很多次都是在忍受,我的朋友也一直再希望我改变。但我依然找不到自己在关系中的定位。就像朋友们经常对我所说的那样:我是一个存在感很低的人。或许在现实里自己也难以感觉得到自己是存在的吧。

那种东西迟早我也会适应的吧......

“这里真的好热啊!”我决定鼓起勇气,把想好的话说给她听。“你想喝点东西吗?”

“哦,不用了,我自带了水的,谢谢。”她礼貌的回答。

感觉自己好像说了些无聊的话。

“听说你是从外地来的,来这里过的还好吧。”我双手交叉着,以便掩饰住我的紧张。

“还好,在面临一个新的环境,和将要面对新的群体,我还是有些把握的。”

“我只是觉得,作为一个新人来这里工作,应该多和人沟通一下,这样对自己也比较好。”我把手翻开,做出斌诚的样子回答。

其实我只是不想把自己太孤立,这样反而会被当成怪人、自己也觉得很怪。

“当然,如果那是必要的话。”他面不改色的看着前面,头也不转一下,冷漠的回答。

“你可能会认为我很死板。”

“怎么会,你这样做很正确。”

和她这样无畏进行着无畏的谈话,这到让我感到,对于人为的社交行为像是作为一种社会公同行为所形成的所谓形势需要的选择或必将适应的某种行为需要,还是这些规范,作为某种特殊的社会环境里而必然发展成的人为的活动规范呢?不过,可能在某些场景下这些想法是多余的。

“可能,不会刻意去看待这些事的人,就不会变得死板吧。”

“不见得一定要这么说,那,你告诉我是谁规范了这些行为,为什么你一定要这么机械化认为——想把这个世界变得轻松一点的人吗?”她微笑的看着我。

多重感官交加在一起,让我一时产生了混乱的内心反应,我顿时把脸从她的视线里移开。

“或许是我太过于极端了,但绝不是刻意的去构画出什么神秘的东西,只是有时候遇到不能很好交流的人就会默然的感到一股压力,像是被什么诡异的东西控制了一样,感觉自己像个人偶一样。”我老实的回答。

“什么?”她似乎是捂住了嘴笑了起来。虽然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那你告诉我,是什么会让你那么难以入围的。”她翻过脸来渴求的看着我的表情确实是可爱,但那却不是褒义的。

经过一系列思想斗争后,我发现,和这样一位同样话很少而且腼腆的女士搭话即便犯了错误也不会损失什么。至少不会太丢脸。

“大概是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吧。”我没有太过于思考的,把似乎是早已奠定在内心的东西表达了出来。

“......”一时间内,她用奇怪且严肃的眼神看着我,似乎没能想通为什么是这样的回答。

可能对她来说,无论什么样的人,无论存在于怎样社会阶层的人,都没有人会如此这般信誓旦旦的说出自己是不存在的,这样的问题不仅对她,对任何人都会是很沉重的问题。

不存在意味着什么呢?没有人会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即便是大人,或是准备成为大人的孩子,他们所接触到的,所经历的东西都不会毫无意义,孩子要成为大人,那是理所当然自然而然的事,没有人会觉得那里不对,也没有人会认为那里出了问题,更何况是已经成为了大人而又想试图去理解孩子的人。反而像我这样,对别人说出这样毫无根据又难以理解的话,会被看做是没有社会常识的孩子一样。存在或不存在,这样的问题本身也就是人与人之间对照而来的价值观念而已。

这时,播音员放出了马上要到下一站的信息。虽然我还与犹未尽,但小萌不得不出去照顾旅客,还叫我在这里等她就行了。

我目送她出去后,就独自一个人在值班室等她。

不由得,刚才所积累的紧张感像是被一瞬间挤压出了一样,我紧绷的大脑也得以缓解……

以前就是这样,因为和人交谈时间过久,我会不由得产生一些多余的紧张感,所以我不得不给自己一点时间,来缓和一下这样的情绪。

虽然我知道这迟早一天会成为我的负担,让我难于面对很多人和事,但有时我还是无法自拔,像是外在世界给了我多余的压力一样,但又过不了多久,这样的感觉,只要一个人静一静,马上又会灰飞烟灭。

突然想出去透透气,离开这个狭小的值班室。

我又在刚才的那个角落里,一个人安静的吸烟。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开始有了这样的怪病。

我从小就不太爱和人说话,也不太健谈。对于别人会怎么想,对我有什么鄙见,我从不在乎,也从不在乎在别人面前外在怎么样,表现得怎么样。大概是因为,我不太喜欢像个孩子一样,过于在意在别人面前的表现怎样,以便这样好得到人们的青睐,自身的价值才会得以体现,不过却也不喜欢像个一定要苟离于种种细节,成天套着陈词滥调的言语指责别人的大人。那样的生活,或许也太过于乏味,毫无意义。

但为什么,在这个女人面前我会如此开始在意这些问题。她是大人。

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对于特定人所会有的那种在意,或是固然会有的过剩反应。而且无论怎样也好。这种曾经有过的反应让我想起很多事。

但平时就很自闭的我,即使是普通的和人交流都很困难,更别说和异性了......因为我从来没有成功的很顺畅的交过一个女朋友。

也许,把自己的心意翻开一个层面来看的话,可能我是很讨厌这样的自己。这样既是大人,却没能像个模样的处理很多问题。

我捏住我的胸口。

我不应该是这样,因为我从未在意过别人怎么看我。

透过室内能看见外界的窗户,看见上面倒印着我那难以入围的表情,看着外面不停流动的景色。

我不明白人为什么有很多东西,一定要以其它为参照才会让自己明白自己是在什么状态下,但一定有很多东西瞬间就会闪过视线。而这些东西可能今天看到过,以后将永远不会再来。

这大概就是我的潜意识在告示着我的东西——内心空虚......不得不这样,这会是大人的象征吗?大概空虚就是这样产生而来的。

惠野萌......

能遇到她真好,

我这样想着。

这个女人真的很有意思......

但又不能非常明确的道出,她到底哪里吸引我,正因为这样才让我如此着迷。

能不能就这样追她试试看呢......

看着天花板我这样索性的想着......突然发现自己会有这种不可思议的想法,到底是在什么惊人的动力之下才会发生的。真的,很不可思议,可能这便是与过去过着毫无展望又毫无生气生活,对于现在会感到有些尴尬的我,而产生了冲突,才会有如此这般的惊叹。

我只是想着,想改变自己,想改变这样的生活,这样的话一定能让我发生很大的改变。

但或许这也不能成为让我放下过去,面对过去的多挫败或让自己成熟一些的理由。

这样也不可能。

所以我才会有些疑虑吧。 但我还是决定,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放开自己,真诚的去面对人。

我决心要和她交往,而且想认真的和她交往。

虽然即便是这样,也无法让我想通,为什么,或是什么会促使我做出这样的行径。

突然想起,这次在这工作的时间并不多,而且以后可能也不会来到这里来。所以为了以后也能和她保持联系,我还必须取得她的联系方式,所以在她回来之前,我都在想怎样可以顺利的开口去询问她的电话号码,毕竟我感觉现在和她还是比较陌生。

没过多久她便回来,带着忧的郁神情这样多余的东西回来了。

而且还一直呆木的想着什么,以至于我一直不敢直视她。突然看着她那变化差异巨大的神情,我想,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去问她因该很不好吧。

一个女上司过来把她叫了出去,我偷偷跟了过去,在列车的过道那,我看见她正被训辞。周围声音比较杂吵,所以我只能隐约的听出好像是在谈论工作上的事情。

回来后,她还没开口,我就乖乖的让开坐位,但她靠近坐位却没有坐下,而是靠在一边的窗户上,眼神遗落似的垂视下方。

“没什么事吧?”我以为她现在是不是需要人来安慰,所以我试着用轻盈的口吻温和的问了她,但似乎颜色并没有发生太大的改变。

依然在那里呆呆的望着地面,像是要哭了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吗,如果有能帮的上忙的地方......”我还是勉强的问了她一次。

她沉默了一会。

“什么都别说了!!!”没过多久,她便突然冲着我,像一只咆哮的野狼一样大声的说了这样一句。

顿时整个狭小的空间,安静的如把人关在了密室一样、连呼吸都差点停止。

我只是在想,她应该不会是那种随意把自己的失误和愤怒的情绪强加到别人身上的人。也许是用词用错了,但我想不是,因为即使是被陌生人这样在意般的问长问短,一个女人也不会以这样的方式来回答。

而现在更多考虑的是,像现在这样被强力回绝的我,将会面临怎样尴尬的局面——一定是我之前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或许就这样消失,让她自然而然的感到我真的是不存在的比较好。那些无谓又无聊的话,一定在她潜在内心里产生了某些对我不利的效用吧。

我站在门口那,埋下了头,也和她一样开始沉默不语......

没过一会儿,我便离开那里,我想这个时候让她自己安静一下,会是最好的帮助。

而且也到了换班的时间,我终于可以回去休息一会儿......

这便是当时所发生的,让我最难理解,同时也是最难相信的事实......

夜里,我回到列车上,一头栽进自己休息间的床上时,我才想起她的电话号码忘记要了,但我想,发生了那种事,恐怕之后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向她开口,或许要付出更多才会有那样的收获。

一躺在床上,先想起了小萌,久久还难以在脑海里散去的影子。

她身上是没有气味的,没有那种过于刺鼻的化学香料的味道。但她的气息依然久久难以逝去。

这大概是,她的整个形状已经清晰的沉淀在我的心里,才会这样的。

然后想起她的当时侧脸的神情,显得是那么茫然示弱,不知所措。真的很想进去安慰她,但又害怕自己没有这样的能力去安抚这些事,这样会不会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糕呢?恐怕现在这样状态的我,会比她更加不知所措。

于是,那个被她责怪的场景,不时的在我脑海里震动,浮现着。像是被恐惧侵占了灵魂,让人感觉到自卑的痛苦。虽然不想承认这都是真的,但一切都是那么真实而又不得不接受的事实。

她的形状,如果化成一种固有的行为意义,或者具有某种意味的形态来表述她本有的信息的话——那种感觉就像是在不断排斥那些无谓又渺小生物群体们的母体的存在......是一种警醒的作用,让人觉得,如果你想要靠近她,就必须不断的努力,不断的向上攀爬才能获得她的抚爱。如果你感觉自己不存在或不应该存在,你就这样乖乖的消失好了,好像对她来说,那些自认为自己不该存在的东西是没有一丝可以牵挂或怜悯的。

这让我不得不感到一些难以协同,但却又不得不想从中挣脱的东西。

那是什么呢?

想成为她可靠有沉稳的人,就像一个懂得把握各种尺度的大人一样。但是我从过去到现在从来没有想过,人为什么到了一定阶段就一定会成为大人。因为过去和现在,对我来说仅仅只是时间上的过度对比而已,并不是可以用来验证我是否已经是足以具备大人们会具备的所有东西......但是这样来想,过去也不能代表现在的我——我已经不在是孩子,因为我也无法像个孩子一样,对于认定是自己的东西,就不许任何人来触碰,一旦被抢走,就会死也要抢回来。

大人绝不会这么做,因为他们永远都会相信,以后会得到的会比现在所失去的多得多。

而孩子则会永远的沉溺在一旦被自己所认定,就会被造就成永恒的信念或居所,那便是他的一切。就像明明手里没有任何东西,但伸张了一下,看一下自己的双手再捏紧,就会确实的感到自己,握住了什么别人无法握住的东西。

又再一次想起她为什么会生气,是我说话的方式那里不够对位还是什么的。

那种情况,我应该怎么做呢?像这样的情况因该怎么做呢?我因该做些什么才好,真的完全没有头绪。

她被训斥,然后我的好心被看做是多管闲事......我也是头一次被一个陌生人这样排斥,或许是我的力度不够到位,而这也并不是不和情理的,因为我当时的做法没有错,只是可能以我现在这个样子,这种不能完全表述出自己沉稳一面的形态,自信又自卑的矛盾体对她来说,是起不到实际效用的。

我现在有点后悔了,不应该把头埋下,就这样走掉。但下意识的不去和她的视线相接也是我无法避免的。

我因该冲过去把双手搭在她的肩上,然后大声告诉她:振作一点,我会帮到你的。还是装作游刃有余的样子、很成熟沉稳的那样对她说:没事的,这种小事……

不过这样一想,反倒会觉得无论在她或在自己在心里面,更像一个既不成熟也不可靠的人吧......

有时我也会经常去想,我可能连人类都不是。并不是说我的行为和说话方式和别人比来有什么不同,可能仅仅只是我不太擅于能够清晰的表达出我想表达的情绪。而很多人,尤其是大人,他们很拘泥于以这样的趋势来理解别人,而对于对于那些不太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人,都不会被看成是正常一类人吧,至少是同一类......

明天......就这样走过去,开口问她的电话号码就行了,所有的事都解决了,很简单,不是吗?

想这么多也没用吧......我这样想,但还是在各种难以释怀的心绪下,坠入梦境......

到了第二天又在那个狭小的值班室,同样挤在一起。虽然室内有点闷,但也一点不影响这奇妙又温馨的气氛。

因为今天实习的时间就要结束了,而之后我就要回到公司,准备分配新的地方工作,所以如果今天没能取得她的联系方式,那这就有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所以我的脑汁都在不停的运作在怎样在一个巧合的时机取得她的联系方式上。

不过似乎今天也不太走运。现在正是夜晚凌晨时分,我和她是在上夜班。没有聊多久,她就说有点困,表情似乎也有点困,说想睡一会,还叫我帮她注意一下周围的情况,以便不要让人发现她在睡觉,大概她指的是领班的人。

其实之前,只要一开始就鼓起勇气的过去要她的电话号码,也不会是现在这种局面,这我知道,但一想起昨天的事,我便会不禁想起很多事,引发很多心绪,以至于困扰着我迟迟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出相应的实践——我就是这样的人,在这个问题没有解决之前,是绝不会去做下一件事的。

所以磨磨蹭蹭的,虽然她的心情看上去没有像昨天那么糟,但我还是一直很难对她口......可能对于有些自闭的人来说同时也患上了一些时无时有的强迫症吧。

看样子,现在也只能等待她醒来的时候,再找个巧妙的机会去问她,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

她睡在里侧,我时不时的看着她靠在窗户上熟睡的侧脸,她那表情有点困惑,像是在想家,或许是在想她的男朋友。伴随着她睡着后美妙的熟睡的声音,不时的,禁不住自己去想一些毫无根据的事情,自己有时会觉得非常难为情——害怕她会突然醒来而看着我这样难为的表情,所以自己也会不时的把脸迅速的转向另一边。

不过,即使现在这样看着她熟睡的样子,似乎也有一种能够把自己的心意传达给她的感觉——我总是这样认为,人与特定的人是有着潜在的信息传递的方式的,这种方式可能只是一个眼神,或是一些语言的沟通,就能证明他们的相性有多强,不过当我越长越大的时候,却渐渐发现这个东西不灵验了,它成为了只是我过去的遐想而已。

但我不明白,至今却依然会相信,即使自己长时间以来,以这样自闭的性格或在为数不多的朋友的气氛下活着,也会一定会在人生的某个时间段遇到一些人。而这些人可能会是必定成为朋友的人或是必定成为恋人,即使能遇到或是能够结交的人不多,但这些人都会是我生命线上所必定存在的。不知道这样想下去,会不会变成,仅仅只是我这样内向的人,心里面所会必然形成的一种愿望或是猜测......

在漫长的等待中,我却疏忽的睡着了。当然这是在我醒来的时候才发现的......

发现本应该靠在窗户那甜美熟睡的小萌,人早已经不见,连身影都没留下,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立刻拿出像玩具般的手机看了下时间。

虽然还有一些时间才下班,我想她因该还在外面哪里去执行公务,不一会应该会回来这里。但等了很久都没见她人影出现,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才发现她放在值班室的东西已经全部拿走了。

伴随失落感,回到休息室后,一时间不知道注意力放在哪里,埋着头,一个人安静的坐着,准备收拾行李。

我感觉好像不能马上安静下来,从口袋里拿出香烟,一个人蹲铸在角落吸闷烟,心想恐怕现在这样尴尬的情节也不会这么自然而然的演变下去。

我想起她为工作的事开始犯愁的时候,开始后悔为什么当时不能更快更敏捷的做出选择,更像一个大人一样,就这样大大方方的走过去,然后坦然的去安慰她……到最后连问她一句话都不敢问,就这样连最后最关键的时间都让它溜走。为什么总是在事情演变成这个样子的时候,才知道去后悔,反省,我不太明白,或许现在对我来说,唯一的成就和收获,便是现在我突然感觉自己能够渐渐的适应这种状况而感到恐惧。

这时,像是在漫画里才会出现的再巧合不过的情节出现在眼前一样,一个同事过来和我搭话他看上去年纪稍微要大一些,而且穿着制服,有一种经常看见他在这里活动的熟悉感,我想应该是这里的领队,所以没有太在意。

他看见我愁眉苦眼的样子,便问我。于是我把一些情况告诉了他。

“电话号码没问道吗?我有哦。”他满是自在的说。

“你怎么会有她的电话号码?”

“呀……毕竟我是这里的领队嘛,而且我是她的上司,取得所有属下的联系也是我分内的工作嘛……电话号码,想要吗 ?”他像是在发出调戏的口吻跟我说话,不过事情却是真的。

“当然......请一定!”我勉强的摆出渴求又渴望的表情,但又觉得有点违背了自己的真实心情。

如果能就这样容易的得到她的联系方式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我当然会毫不犹豫。不过他拖着手,靠在墙面继续说:“但我有个条件。”后我便恍惚的一下。但感觉似乎这次选择是注定的,面前摆着我想要的东西,要能帮他做一些不出格的事也是无所谓的,我想。

“什么条件。”我想了一下,回答他。

“你请我去一次那个地方我就帮你。”

他说的那个地方就是夜店,猜也猜得到,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本以为他是很正直的人。

“厄?但我没去过那种地方......”

“没关系,你只要帮我付了钱就行了,你想什么时候离开都可以。”

这个条件不算太出格,但不是对我来说。

我把手卷在一起,不知道已经想了多久——要是他出了什么事,那我算不算共犯呢?如果让人知道,别人会怎么想,一定会被指责,说我是笨蛋吧。而且并不便宜。但面前却是真真实实的小萌的电话号码......

“还没想好吗?”

不过可能也没人会过于在乎,这种事,即便被人知道,明白且能理解的人会劝告我下次三思谨慎,不能理解的人,最多指指点点,说三道四。最后又会有多少人站在正确的角度去描述这样看似不合情理,却在现实里无法避免的事实。都会以为自己能顺其自然的摆脱不想做的事,但实际上都是在有限的实力之下,弄巧成拙,逃避着自己早已无法对应的事,把周围的环境想象成自己早已习惯的温床,他们这样不是同样在逃避吗?这也是大人擅用的手法,因为他们都太在于情面,这样看似可靠却又华而不实的东西。

但我还是感到一点负罪感,更害怕小萌知道会怎么看待我。不过这种嫌恶,在现实世界里是无奈且无助的。

我真的只是很想要取得她的联系方式......这样想就可以了,过多的想法,我实在是不能再去想象。

于是,我只能做出了决定和选择,像这般直爽且纯粹的利益的交换。

而且之前我还在想,如果能这样得到别人无偿的帮助,那我多不好意思,我得好好感谢他,给了我这样一次无比珍惜的机会。我还想到了曾经如此内向且沉默的自己,也得到过别人无偿的帮助,他们不在乎回报什么,即便是一生可能只会见到一次面的人。那时的我还是孩子,对什么事都抱着天真的想象力来面对,所以我遇到的人或事物,都会是也必将是天真或真诚的,但现在似乎理想曲线的走向发生了一些不正直的偏移,我却能如此沉稳的处理和面对这些大人才会苟离的利益的互换,那我......

现在是不是真的已经是大人了呢......或许看上去像是吧......

在回家的路上已经是昏暗欲坠的夜晚,街道上参差不齐的霓虹灯此起彼落的浮现在前面的道路,人们繁复混杂的声音像大海的涛声一样涌进我充满期待的内心,街道的尽头似乎形成了一股难以避免去遐想成的死路,这看上去,似乎只有勇气且拥有期待的人才能走完它。

但底在期待什么呢?

把之前的事联想起来似乎又有些沮丧。因为一切看似顺利,却又不是完全靠自己的行动迎来的结果。这样下去真的靠谱吗?可能也会遇到许多不顺利的事情吧,我想。

“你那边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

因为顺路,而一起回家的几个同事和我闲聊了起来。

“我是说你的另一半啊,你不打算找一个吗?你也那么大的年纪了。”

“即使你这样说……对了,上次你和你相亲的那位怎么样了。”

“啊呀……不行,更本就对不上话啊,虽然年纪比我小,但人却很一般。”

“你也不能决定嘛。”

“人生就是这样十有八九不如意嘛,想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不容易,等找到你喜欢的,别人又不一定喜欢你。”

我对他的话产生了一些不安的反应,却又不甘于自己,或是想承认现实所遇到的事或许真会是他说的那样,所以我只是单一的认为,他只是个不太会说话的人。

“什么不如意的事我都可以接受,只是,你还没有付出过,结果会怎样,你也不能就这样认定吧,你还没努力过,她怎么答复你。”

“但愿是美好的答复呢。”

我一时望地面愣了一会。

“话说,难道你也不想试试吗?”他继续说道。

“什么?”

“相亲啊。”

我想了一会,自己却是不甘示弱的性格。也发现越来越不能忍受他说话方式,于是回答:“我当然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呢,连电话号码都要到了,就在刚才。”

“就是刚才一起工作的同事吗,真有你的。”

“笨蛋,我才不要像你一样去相什么亲呢,我不会加入那个行列的,自由的去追求喜欢的人。你看。”

我停下来拿出手机挤进他的视线,还是像这样满满自得的,炫耀着我的成果……

没过几天,因为托那个前辈的消息,得知小萌今天休息,所以我想今天应该是个机会,想想办法把她约出来。而且因为她刚从外地来这,想必对这里还不太熟悉,所以除了和同事在宿舍里聊天就只能去附近的超市购物之类的事。我想如果可以带她去观光一下这里,那也会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机会——她现在一定闷得发慌吧……

为了“安全”起见,在决定打电话约她出来之前,我先联络了一个在这方面比较“知情”的朋友——虽然知道这样的事来麻烦他,可能会有点丢脸,自己也觉得麻烦,但也只是作为一种参考而已,可能是我太紧张了。至少他谈过恋爱、比我要了解一些。

“找谁啊!”

“是我、梦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早找他,所以弄得他心情不太好,他的口气也有点重。

他叫高雄,一个好面子,嗜酒,好堵且吃喝玩乐样样精通的胖子,不过在外面玩,他喜欢别人叫他“小哥,”不知道是这样会比较亲切还是其它的含义在里面。

“哦,你怎么回事啊,一大早就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等我起床后再联系吧,先挂了。”

“不先等等,有重要的事要请教你,拜托了!”

“……什么是啊,找到好东西了吗。”

他还真是干脆俐落的人。不这样谦虚谨慎的问,他可能一定拒绝,我了解他这一点。

之前有那么一次和他出去,说是带我出去见“世面。”

不怎么出去玩的我,见道他的熟人当然便就是不好意思了起来。什么话也说不出,至少还不能像他们那样开放流利。

他去的地方都是些人声潮杂且和音量超频的重低音的音乐挤在一块的地方,他说不这样做,不把他们挤在一块,人们就不会感受到“**。”

而我和他挤在一块时,这样腼腆且害臊的我,在他人的眼里,自然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所以我根本无法理解,他们所指的“**”是什么......

像那样疯狂的站在台阶上,大摇大摆的把自己的脑袋当吊式沙袋甩着,好像在释放自己很是难以释怀情绪的人。还是像卡座里的那位大叔,点了一堆五颜六色的酒,在朋友面前满是炫耀的,一口接一口的往肠道里灌,这样便是会形成他们所谓的**吗?反正光是这样看上去,确实也是让我觉得挺“**”的。

不过,如果光是这样,这种让人们挤在一起的娱乐活动方式还算是过得去了,因为,比起那些一定要有不当且自私利益才会产生的群体,单单只是以娱乐这样的理由而结群,也算是“干净”的了,至少是不会那么公然且明显的对外围社会造成伤害。只有不是给别人添了麻烦,那其它的观念就是附加且无意义的。所以,这些事都是相对而言的。

只是高雄,平时见他出去和别人在一起,他很是豪迈直爽,什么话什么玩笑都能说,他就像个有身份的人一样,让其他人围着他的屁股后面转。就是因为太过于这样肆无忌惮的玩乐着,才让我难以入围。不过他也很会为人,而且那是习惯性的作为,他喜欢拍人的马屁,关于这一点,我想这是作为他和他那些人或圈子里的一种通用模式或沟通模方式,估计以在这种模式下的我,作为一个生人,他也会很喜欢别人以这样的方式去拍他的马屁。但即便我理解这一点,却还是学不会,也无法习惯。

“其实,我想约一个出来见面。因为第一次,所以……不知道怎么做……”

“你有她电话吗?”

“有是有……”

“你自己去要的吗?”

突然被这样问道,我很差异,一时不知道怎样回答,不过很快他又继续说:“嘛,反正电话已经有了,已经算是成功的第一步了。”这便让我缓解了一口气。

“那我现在该怎么做呢?现在打电话给她约她出来可以吗?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笨蛋!现在就打电话给她,恐怕她现在还在睡觉吧。会被讨厌的,男人最怕的就是被女人讨厌你知道吗,一旦被讨厌,你就完了,以后也别想了。”

“那,什么时候打给她才好。”

“现在才7点呢,一般都是中午过后吧。”

“中午要约她出来一起吃饭吗?”

“那样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谁会为了一顿饭就和你出来约会啊,你想都别想了。动动脑袋啊。”

“那到底该怎么样?”我恭谦的问他。

“就按照我说的做,不要做多余的事。之后有什么事再告诉我,就这样了。”

他急匆匆的挂了电话后,心里面一阵极凉越过,感到不知所措。

看来只有耐心等待到中午,虽然一大早我就来到还比较陌生的市区里,但有充满喜悦感的等待,会让漫长的时间简化它煎熬。

一阵接一阵,寒冷的风拂过我脸上,很多陌生很的人影从街道边不由自主的行走着。

这里离家,如果做公车的话,大概要四十分钟的时间。于是我只有朝着与家相反的方默默的前进。

汽笛声,人潮声,大气的声音似乎也有些干涩,因为快到冬季,那是我出生的季节。我是在雪下得最旺盛的时候出生的,我一直以为,这会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在里面,这样的含义,估计,可能只是造物主想要我早些适应这样凉心刺骨的感觉吧,好像想让我成为越人一步,很快就能适应大环境里的人。但现在想起来,这却像是勉强的意味。其实我不是很在意这种寒冷的感觉,只是寒冷,有时候带着一丝微伤。虽然这样类似的感觉我已经经历过无数次,但这一次似乎在某总特殊的条件下,引造出了某种似曾相识的悲伤。而让我产生难以释怀的感觉。

到底是什么样的悲伤会让人那么突发有异常——像是被满是裂纹的玻璃隔离起来了一样,让我欲想不能,反而退避三舍……可能是因为,当时我还是孩子,所以才会在感官不太敏感,什么也感知不到的情况下,就这样被勉强生下,反而如果一出生便能敏感的感知周遭的一切,无论善恶,恭谦,喜怒哀乐,那便不再是勉强也没有能勉强自己的东西。所以现在对我来说,所感知所遇到的一切也可能并不是我所想象的那样。

等到了中午,习惯来说我应该在这个时候吃饭,但那个请她一起吃午饭这样不太聪明的想法和计划一直停留在脑中实时的运作着,因为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所以也很快就感觉不到饥饿。

于是按照一般常识的时间段,终于能够拿起廉价的手机打电话给她,虽然已经预感到不能很顺畅的和她交谈。

“喂,找哪位。”

一接电话就是她,这是个好的开始。她说的是普通话,同时也带着一点家乡的语言。

“你还记得我吗?昨天和你一起工作的那个,还和你聊过天的个。”

“啊……确实是……昨天有个叫……”

“……”

“梦零?”

“是的!我是梦零......”她想起了我的名字,所以急促的口吻里也夹杂着满是惊奇的喜悦。

“你怎么会有我电话?”

我想,这次完了。完全没有想到她会问起这个,而且也没有为此准备对应的作答。所以因不知道怎样说明,才能巧妙避免这样尴尬的局面而迟迟没能回应她。

怎么办呢?事与愿违。如果告诉她事实,后面的事就会很难办吧,存在感会被贬值的……

我开始胡思乱想、想借机找个机会或突发的事来巧妙的覆盖这摊像污泥一样难看的自我的行为。但又怕这样做,又确着的违背了我自己的真意。这些事情夹杂在一起让我进退两难——虽然明白,不做出选择,也不可能知道结果会不会好一些,但是像这样能够明确且迅速做出选择的能力,对我来说好比是杂技演员在做非常难做的杂技动作一样,让人无法掌握适度平很。至少从未在意过别人怎么想,也未想过这些问题的我,当然面对这些事即使能够做出选择,那也将会是,可能在他人眼里是不够成熟的,也可能仅仅是力度不够。

“你忘了吗?昨天你说有点困想睡一会,我有找过你要手机号码。”我选择这个方案,并试着用沉稳且冷静的口吻告诉她,说得像真的一样......连自己都觉得惭愧。

不知道这种有点突兀的点子,有没有起到了一点实效,但总比一直这样无谓的冒冷汗要好得多,我想。

不过她想了一会,似乎没有什么头绪,所以也没有太过于追究的问我,看样子总算是混过去了。但在我内心里却一片灰暗且踌躇的自我的阴影,在我印象里女人一般都是很难骗的才对。

“有事吗?”

我开始有些迟钝,我突然想起曾经好像有人或是高雄告诉过我,巧妙的语言有时能够让人达成一些很难达成的协议,或是扭转一些看似不太可能的局面,所以我想尽可能把语言说的轻松点,或是在语言上能有什么技巧能够促使她顺利的答应我的请求。但想了想,这样的方式是否真的是太拘束与什么。而且越越来越与我真实的想法产生着冲突,即便这已经是在一种社会难以避免的某种必须的模式或形势之下,但总是这样按着别人的套路去解决或处理事情,反而觉得蹩手蹩脚。既然是约她出来,还是应该老实的告诉她自己的想法,因为我不太喜欢也不擅长拐弯抹角的的表达自己的想法,那种逻辑我脑袋里面也没有。

“也没什么,其实想问一下,今天有没有心情出来走走……一起去看电影怎样。”

“我昨天才回来,今天想休息,哪也不想去。过两天再打电话给我吧。”她温柔低声的说。

突然有一瞬间,恍惚般,我好像有觉得有很多错误的信息从我脑袋里穿越。

昨天我在做什么,前天我在做什么。似乎所做的一切,都会和今天连在一起。

两天对我来说,应该是很快就能过去的,因为这段时间里我会有很多事情来做,比如上网、看看书籍。但这次却漫长的多,等待的时间太长。可能是很多时间都在浪费一样,做着和这些同样反复循环不断的事。而却没有去想怎么样才能轻松的和她聊天或是面对这样的女性应该聊些什么才能看似顺其自然一些,也没有思考什么才是她感兴趣的话题。所以当然,现在则便自然是会在面临她的时候将处于无法应对且还会产生各种无法应对的问题。这便是一个关键......

不过现在即使这样想起来,我不能,也没有去多和人交流。而且也不经常出门走走,原因大概是我的朋友本来就少吧。

所以当我把前两天的事情联系在一起来看待的话,就会惊讶的发现,这像是一种人间公式一样——我所做过的这些已发生过的事,可能便是促使她今天会做出这些举动和情节的原因,不知道这会不会算是一个有些自闭的人才会固有的想法或幻想。

总之我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是在想那里不对,是不是话又没说在要点上,或是话题的方向选错了,然后又会去想,为什么别人于此类似的事就能做得顺利,而我不行,因为很多次都是这样。不是单指这些事,其它的事也一样,所以我总会先思考自己哪里出了差错。

“请等等!”

“......还有什么事吗?”

在她即将挂掉电话前。我止住了她的行为。而且我的手开始有点发抖。

她现在会是显现出什么样的表情呢?如果能看到她现在的表情,我一定就能很容易的回应她吧,我想。

“你不想出来逛一下公园吗?”我声音果然还是有些颤抖……

“今天真的哪里都不想去,要不改天吧。”

“喂,等等,难得今天天气怎么好,出来走走也不错啊,一直老闷在寝室,对身心也不好啊。”

“……今天和同事在宾馆里看电视就行了,而且也很累,不想出去。”她的声音开始变得有些干涩,但却显得有些强硬。

“你为什么要找我啊?”她突然反问了我,一时让我脑袋里空白起来。

我为什么一定要找她呢?这我实在是想不出来......

如果能用一种特殊的方式或工具,把之前所遇到的每一个人的面孔都串接起来并融合。然后再拿现在自己的面孔和这个新的面孔对比,或许有几分像自己,便证明自己在他们心目之中会占有多少比重吧。

我只是觉得,每一次与他们说过的话,每一件发生的事情,似乎那都不是必然会发生的,但他们的脸却在哪里见过。不过可能正是因为里面都没有一定要为了谁才活着的理由,所以,即便把自己永远的夹在他们中间,成为一种孤立的存在,人也才不会感到寂寞。因为不是必然,所以才会没有必须要在一起的人。一切都是很自然地,所以自然的没有人回来理会自己,当然就么有必要把其它附加的理由加进来,让自己感到很是委屈。她说的应该是指这个。

“我不知道,但只是觉得......我可以来找你,而且你很努力也很勤奋。只是这样。”我想到了她的双眼,像是不知道在为谁,下定了决心,不停努力的眼神。于是便这样说了出来。

“可能现在真的都不抱什么希望了。”她像是带着一点嘲讽的口气回答。

“什么希望?”

“不知道,大概是以前所做过的努力吧......”

想起了她熟睡时忧愁的神色,不知道她曾经发生过什么,所以我不敢再随意问下去。

“但是这里没有你认识的人吧。”我回答。

“那又是怎样。”

“所以我在想,这里应该会给你带来很多不同的东西。毕竟你刚从外地来,对这里人生地不熟,我也可以带你观光一下。”

“是这样啊......那你能带我去哪里观光呢?”她那边像是叹了一口气。好像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一样,我感到似乎是话语中夹杂着不屑。那种感觉就像是,我即使能带她去很多地方,但本应该完全带给她的美景却会因为我的存在而破坏掉。所以我认为,她大概会想——像我这样的本身就不会经常出来玩且也不会玩的人,一个生活盲目又不懂情调也有太多不懂的人,也带不了她去什么时尚又高品位的地方。大概是这样。

“求你了......”

“一定要今天吗?”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好像不会有下次,所以感到有些不安和焦躁。而且我真的使尽浑身解数,也想不出什么能够把她约出来的方法,照这样的情形,如果我再强求她反而会招致她的反感,所以我开始保持着沉默。

“而且……”

“什么?”

“以前,平时我也经常一个人在家看电视啊,我男朋友叫我出去,也经常不出去的。”

当她含蓄的挤出这句话时,我开始隐约的感到有些胸闷,像是从来没体验过的疼痛,也不知道具体是怎样的疼痛感,只是感觉非常闷,我稍微能感到她所说的意思,可能再这样下去确实会很是勉强了人家。但我脑袋里确是一片空白,似乎以现在的场合,情节,剧情来看,只是觉得没有时间来犹豫和思考。但心里那种不甘心的滋味却很是让自己虚弱无力,又不愿就这样平静的承认现实。

“你有男朋友……?”我还是吞吞吐吐的赶着问了她一句。

我觉得,像这样无知无谋的行为,还是第一次体验。其实我应该早就会料到会有这种,同样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发生。但我却还是像只飞蛾一样,看到光线就往里面钻,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可能自己是怎么消失的都不会知道。所以就这样,还没来得急思考清楚就说了出来。

这种感觉就像莫名其妙的漂浮在空中,越来越高。看见渐渐远去的街道和城镇,自己也在渐渐脱离他们,脱离他们的尝试,他们的生存方式,社会经验等等。好比自己再也是一只渺小不能在渺小的只能在空气存在的细菌一样,毫不起眼,又没人会注意到。

这样想着,渐渐的已经感觉不到外面现在有多寒冷。

这样的情节不知道算是一种巧合,还是这样无助的自己必然所会遇到的。我却依然像个孩子一样想着——如果这是像漫画里一样,主人公所遇到的失落都是必然的结果所呈现的,那一定也会有一个,经过自己不断的努力,最后也必将迎来幸福和完美的结局。至少也是一个完整的结局,当然,无论什么结果都会是完整的,不会像现在这样——残缺不全的自我,一直努力着想做什么,却依然看不见事实的尽头,也看不清是什么......

每当这样想着,我就发现,抱有这种幻想的我,那种漫画般被人们常识所认定的惯性般的剧情,对我来说已经开始变得荒唐了起来。因为现实发生了什么事,却不能够按照自己所想的那样推理下去,或者按照什么常识来安排和排列。这样的方法也已经渐渐的不灵验了。

“那改天等有时间再出来吧。”

等了好久,都不知道下面该说些什么,最后她还是用平常的口吻拒绝了......

又再一次回归到来的路上。

走在寒风一直洗刷不尽也看不到尽头的街道。我想起了我唯数不多的几个朋友对我说过的一些话,那些话里多半掺杂许多诸如:担心,抱怨之类的东西。但我却一直这样,按照自己想象的方式活着,遇到什么问题都是以自己的方式解决,即使有人给过我方法,给过教训,我也从未认真顾虑过,那对我会是很有帮助的。

当我再次打给高熊并告诉他情况时,得到的解释就是“你太心急了。”他还说如果是他的话估计也不会是这样的下场。

这样的事应该要拿什么来做比较呢?是不是人们总喜欢把自认为是自己经历过的东西,便会自以为是的把自己种种观念强加给其实事情的内容,对比的层面,来龙去脉都不一样的别人的事实里。可能真是我自己哪里做的不够,但是有些事也并不完全就会像他说的那样,太苟离于一些形势与规律的东西,那便是大人固执的一面。

大人喜欢这样,喜欢给别人植入某种特定的程序,好让别人无法相信自己是活在如此这样繁复不定却又无能改变的真真实实的现实社会中,虽然我从不那么想——大人世界里的那些东西,是那样被造作的社会,被那样多的职业性的行为和习惯所灌溉。诸多的潜规则,是不是因为长时间在复杂不定的社交中产生了扭曲,才会让人觉得无论处于什么目的,或只是想单纯的做一些自己想去做的事,是那么艰难险阻。可能每个生在其中,活在当下的人们,当他们成为大人的时候,便是已经注定要随波逐流,并习惯于栖息在那样固执化且更大的社交群体里吧。只是对我来说,却是有些不“干净”而已,不知道为什么......

什么才是“干净”呢?

小萌对我来说是“干净”的吗?

产生这样的价值对比,连我都觉得是不可思议的。

虽然我从未觉得和谁交往是要用心灵来对待的,可能大多数人都会认为凡是只要自然而然就好。而这样的人如果只是用一些固定而又巧妙的方式就能让事情变得顺利起来,所发生的事都会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那又有什么意味呢?但也有可能是我把自己所有的理想化都强加在这种无可更变的现实世界或某个群体里吧。

她是大人......

她的行为和语言都是大人给与并显现得那样固执的一面。因为真诚对她来说已经毫无意义,可能更多在意的,便是像大人们所认定的那样具有实质性或物质的东西。

但或多或少,我能感觉得到,她身上的那些东西却有一些勉强且强加的气息。

小萌,她只是学会了怎样成为大人,但却没有在成为大人后做了充分的准备,所以心灵还没有被污碎,一定是这样的。

对......

像我一样......

是一个半成品。

那天晚上,我又再次梦到了那个地方,不过却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只是觉得一阵恐慌。

因为恐慌,我强行唤醒自己。醒来后,那种至死不渝般,空荡的感觉,还一时没能消散。

人不能把梦里的东西或人带到现实里,但感觉却可以展缓的停留,这样不公平的感觉,又让我试图去联想怎样能把两种不相关的东西连接在一起这种无谓的想法。

这便是当前所有的回忆。

当我双眼确信自己已是回到原本实在的世界,惊讶的发现,是因为在梦里我非常清楚我有这个能力可以随时让自己被唤醒,所以相对的,令我失望的是为什么当我在现在的时候却没有这样的能力来警醒自己呢?--即便不是去或回到另一个世界也好......所以每当我回到了原来的世界时,所有的一切看上去依然还是那么的不可接受,那么的不可原谅。

仿佛前面依然是一条没有尽头又黑暗笔直的道路,而我正坐在车上只能用有限的视力观望着外面的世界一样。

这条道路只是一直……一直的不停的接继着后面同样的路面,这让我更加感到压抑。因为我天生就不喜欢看着相同的事物和东西不停的出现在我眼前。

所以我开始假象。

如果我能够随时保持“清醒”的状态,那是否就可以摆脱许多无聊的状况,包括我喜欢谁也好,对什么事感兴趣也好。而永远只会有自己明确的目的而在不停拼搏,这样活着的状态不是最好的状态吗?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便利店遇到了之前“协助”过我的那位前辈,那个在列车上领队的人。

很自然而然的,他把那张怎样也看着不协调的脸凑了过来,问起了上次的情况。

“约到她了吗?”

“没……她说她已经有男朋友了。”我如实的回答他。

“呃……?据我所知她和男朋友不是已经分手快半年了吗?”

“什么时候!”听到这个消息时,我不禁发出一丝感叹,但同时也带着疑虑。

“嘛~毕竟……她也来这工作有一段时间了吧。一些小道消息还是会偶尔听到。怎么那么郁闷的样子,难道你以为我已……”

……

他看着我埋着头且疑虑的样子,或许是认为我在想他是不是已经和小萌发生过什么......不过我只是在回想之前和她交谈的过程而已。

“算了,怎么会......你不要把我想成那种人就行了。”他自顾自的说。

我还是带着疑虑,默默的看着他。

不知道他一直这样说,是想表达什么或卖弄什么好像看得见,也能拿出来展示的优势。

我只是在想,听说他家境不错,而且人长得也不差,又懂得风趣。仅仅光是这样想,就会让我感到一种无力抵御又顿挫的对比。当然,我只是害怕,这些优势在普片人的观念里会早已是一种难以抗拒的又实在的诱惑,如果照他那样去追小萌,恐怕对任何女人都会是不可抗力的吧。我只是这么想,而我也明白在小萌看来同样也会在意这些东西,但那也只是普片的,不是对每个人都是绝对的,对人的影响可能也只是片面上看到的,行为也是只是表层表述的行动力,并不能完全代表她真实的想法,所以我没有太在意和多想。

“那……请问,为什么小萌还是会对我说她有男朋友?”

“这个嘛……”他把眉头稍微扬起,用手执掌着下巴满是自在说:“这我说不清楚,或许是因为她才失恋不久,也不想接触到类似情感上的事吧。”

“情感?如果有人现在去讨好她,也不会接受的意思吗?”

“以前有个和我分手的女人就是这样啊。任何人面对这些事都会有阴影的吧。”他自信的把一个罐装物塞进购物袋里,又走向背面的购物架。

本以为会从他口中打听到什么,但发现只是在聊了些实际生活里琐碎又污泥浊水般的事。

“什么阴影?”试着彷徨的问了一下。

“就是和她男朋友分手的阴影啊?”

“我是说,她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她分手了。”

“……这样想怎么样,如果你和你女朋友才分手不久,便有人想来和你交往,你会怎么说?是直接告诉他你才分手了,还是根本就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他这样一说倒是让我迟缓了一下。

我只是在想,一个半成品……看似已经快成为大人并真正理解他们掌握他们所有技艺的人,但实际上内心里却会是像孩子般那样不愿向别人承认眼前的事实,被过去的事所死死的牵扯的人。在她心里,情感这样的东西会是呈现着怎样的形态——会是像孩子在努力夺回自己被抢走的心爱的玩具那样另人怜伶吗?虽然我从不这么想。也看不出来她会是这样。

如果是我会怎么样,确实没有想过,对我来说也无法想像。我没有过和谁恋爱过,但是面对这样的事,真要选择的话,我可能没有办法向一个真正大人一样能够做出明确又迅速的反应和选择,但也绝不会像孩子一样总是在一些无谓的事情上纠缠不清。

我想了想,面对这样的事,我果然还是会有些疑虑,不过那始终还是凭自己想像得来的结果。所以还难以下定论。

人与人的关系,时间一久,任何人都会有难舍难分的感觉,这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大人们却一定要偏执的把这样难得的情感看成是需要时间或某种借机来适应才能产生的东西,他们只会认为只有这样才真实,可靠。当然,我并不是一并否认,可能也只是他们太过于因执意而显现得有些扭曲了,所以这些依赖感和为之付出的,是不是都成为了等量或等价的互换呢。

“简而言之……她对她的前男友只是极力的想挽留在心里罢了。”

“有可能她并不是讨厌你,对自己也不要没有自信,你可以晚些时间,再找机会试试,但不要在用那么直接的方式,或太过于心急。”

“我没有心急啊。“

“哦……你懂的,慢慢来就好……”

我牧嘟嘟的睁着眼,目送他到收银台那结账走人。

我想也想不通。

他家庭富有,他也可以体验到许多富有的人会接触到的人或事。长期生活在那样背景和方式下的人,确实和我的想法截然不同,但这是属于社会经验呢?还是人只要有了条件或物质就会对很多事情从容不迫。

有时我在想,如果经验和物质我都能拥有,那我就能放心的去想去的地方,就能和想在一起的人交往,甚至是能够追求到自己喜欢的人吗?到时我的生活观念和态度是否就会变得像那些人一样——有固定规律,有固定的原则。或是完全改变。那个时候的我是否会比现在更加客观的看待自己,同样也随时能够清析的明白什么是我所需要的,我到底需要做什么……但我最怕的还是,当我得到时,即便是变成另外一个我,那我是否也同样做好了承担和接受这一切的准备……

那些确实是人都会需要的东西,甚至作为对人来说是无可辩驳的本质,尤其是作为大人或是准备成为大人的人。

小孩长大后就会成为大人那是自然而然也无法抗拒的事。我从来就是这样认为。

但成为了大人后,自己是处于什么理想和状态下而长大的,在现实里又会有多少人理解,或许对他们来说,那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活着,又理所当然把他们认为是对的事灌输给孩子的大人,从那一刻起,便成为了事实的主宰。他们只是一味的用自己的愿望灌输给孩子,不知道孩子需要什么,也不知道孩子想用什么理想来成为大人。但他们依然坚持着在向世界的孩子告知着什么是未来,什么是进步,什么才是为了孩子的时候,却不知道自己已经犯下了什么可怕的罪责。因为他们不知道也不能理解他们自身同样抱着所谓是美好愿望赋予孩子的同时,是怎样毁灭了孩子的理想......

或许孩子要成为大人是可以很快且迅猛。甚至可以在不需要大人才会有的某些特征下,就可以轻易的成为大人。

这让我想起,以前在一所市区里开设的英语补习班里所发生的事。

我每个周末都会去那里一次,虽然坐公车要一个小时的车程,但那里有许多优秀且专业的教师,所以那里无论是上到高等学校还是下到闻所未闻的乡间落后的学校,孩子都会选择去那里补习,毕竟那里的学费很便宜也容易接受,只要付了学费,任何人都可以去那里参加补习。

当然,那些出生于高等中学的人便是会穿着他们来这所原本就与这里环境看似相关实际却毫无意义的学校制服来到这,而像我这样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拿来彰显的人,当然,并不是我在意什么,也没人能保证自己如果有了能彰显的东西是没有意义,而只是很多人都或多或少的觉得……便衣,是那种环境下最好的选择。

有一次,老师把我叫到讲台上来,与一个穿高等“制服”的又胖又高的同学用英语来进行答非所问的对话游戏。

“I am very tired”

“Why you so tired”那个又胖又高的和我同龄的孩子,一站上来便是洋溢自得,似乎从头到尾就不打算看我一眼的样子。

我喵了他一会,看着他那冒失的狐狸眼依然望着天花板,并保持着这样的姿态与他对话。

“Because I am very hard”

“Why are you so hard”

诸如此类的答辩,让我非常懊恼,本不应该是这样的,但却我说什么他就问什么,更本就不想处在同一界线上和我作答。或是更本就觉得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在这种无聊的游戏上。

“I want to be an adult”

“Why do you want to become an adult”

“I need your answer”

“Why do you need my answer”他更是毫无犹豫的做出了回答。

他是孩子,但却能像大人一样毫无顾虑,自己已经掌握命题的关键这样问为什么......虽然不知道他这样做,是否真的能像大人一样认为自己身上拥有诸如身份或财富那些所谓能够炫耀和对比的东西,所以只是对我不屑一顾而已。还是只是大人们要求他们这样做的——要让他们把自己想像得比同龄人更加优越。

或许……对于他们来说,要怎样成为大人,是早已被知晓的问题,也是任何人早已不再过问的,他们比我更清楚怎样才能成为大人而且可以很快,可能只有我才会在这般无谓的事情上纠结不修,无法做出选择,浪费了许多无谓的时间。但是,让我疑虑的是,这样演变而来的会社,让不合时宜的行为发生在孩子身上,是否就是大人给孩子所灌下的偏执的罪名呢。可能即便是真正的孩子,他的身心也已经被这份偏执毒药所覆浊。

而当老师问他为什么要那么努力的时候,他只是淡淡的吐了一句:”Because I have no time to sleep。”并还得到了老师的赞誉。

从小我就认为,人一生中都会经历越来越繁重复杂的东西,即便很多东西其实对我来说是不必要甚至是必须排除掉的东西,但所经历事物的总和的量度,无论什么都会是一样的,尽管竞争意识是否已扭曲或者,是在这般被理所当然的观念所形成的世界里,人们依然会执行者理所当然的事。

家庭,学校,社会,共同常识,班门弄斧的教育的意义。我不太清楚,但那些给孩子猛烈的进行着认知和观念改造的大人们,真的也在担负着各种各样,五花八门所谓责任的东西,因为他们总是深信的告知着自己的孩子——人不能为未来担负更大的社会责任而活着,这样下去是无法适应未来的。

未来究竟是什么?

他们一直宣扬着未来在我们手中,但大人们是否知道他们的孩子是怎样为未来做出准备的?做出了怎样准备?对于孩子来说,未来又会是怎样?莫名其妙的是,那些大人,为什么就如此相信自己的孩子一定会成为和他们一样的人,一样的迥形……

别人受到表扬,受到老师的称赞,我从来就不觉得羡慕,我也无法适应别人来称赞我什么,因为我无法拿自己来和别人比较,那样比较也是没有意义的。取得家庭的宠爱,博得老师和同学的认同,让别人都认为自己是靠得住的人。试图证明自己,存在感这样的东西,除了在人面前证明自己生存意识的强烈,获取更大的生存空间外,剩下的,就只是和获得别人的同情和怜伶,是没有区别的。

生活,生命依然会在那无限连绵的曲线上不停辗转,不停的上下波动起浮不定。只有真正的孩子要用不停的努力才能换取来别人的爱戴,暂时的踹息。但大人们总以为现在只要能掌握未来足够用的知识,自我价值便得以成形完善,未来就一定宽裕富足,却不知道也无法掌握——何时在未来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所以他们疾世愤俗,总认为世界变得太快,快得让人难以把握,于是孩子,便成为他们实现这些其实早已被强加,自私又肮脏未来的妄想的寄托者。

大概是,人们只是不需要没有一点期待或波动的生活吧。所以是他们本能的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人们不这样做就不能坚持着自己,按照自己意愿活着吧……

几天过去。我还是时不时的不间断的在脑海里浮现着那位女性的姿态。

我思考着她吸引我的理由,不,应该是原因,因为这样的原因和理由不一样——原因可以是趋于原本自身出发的自我检讨的参考,作为一种稳定且实实在在的需要,所以每当这样的问题产生,必定也会有相应的答案。而理由,则是在从别人身上寻找可以作为解释的条件或是自认强加的观念,所以这样的问题是不一定会有答案,因为我们已经把所有的问题,都怪在了别人身上。

所以现在对我来说的原因……是否就是她的存在,我内心里,就是那种想要改变的某种或是个性或是态度倾向所对应的暗示。不过可能都不是,仅仅只是我想看看这样试着走下去会有什么结果而已吧?

会这样想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已经习惯这样了。

虽然她的气味,姿态,声音已经渐渐的消散,但比起这些更重要的是她的存在,这并不是模糊的感念的东西,而是她的行为和存在的本身。如果真能把它建立在某种价值的交换上,那可能仅仅只是她对我来说,是想要把她作为一种目标从而让生活得以改变。也就是想要以她来改变自己。虽然不知道,这样的价值观是否也算是苟泥条件了。

因为得知其实她没有男朋友的消息,所以我觉得应该可以再和她联系一下,这并不是想试试看能不能有转机的机会,只是因为我想把打从一开始就已经决定的事做到最后。

但是结果这样的东西,可能即便能坚持到最后,所得来的也无法像想像中的那么完整。因为我没有办法想象出一个从头到尾,过程都很完美的完整的结局,不是对我这样,知道了自己的极限,或知道自己在过程里能达到什么程度,所以很多事都做不到完美得人来说,而是因为那样的事,本身就要借于太多多余且自私的意图。

无论她发生过什么,是怎样的人,即使是被拒绝又再去追求她,我也不觉得哪里会发生决定性的错误。虽然我并不认为,自以为是的执着的态度就能改变什么,但这些东西对我来说,仅仅只是所得到的会远远比我失去的多,所以从客观上来说这是值得的。

可能我也只是想知道,最后我会得到些什么......

决定用手机发短信给她。

过了好久都没有回应,以为她是不会理我了。等了几个小时后却突然接到一个短信上面说:“现在不要烦我,现在真的很烦。”

我不知道这句话应该在怎样的坡度上理解才正确,因为可能她是在烦我,从表面上来理解,好像只是有些事在困扰她,致使她对外界做出了回避。如果再回复问她,会不会有些冒犯了,我想。但是相对来想,这不乏我自己也带着一些自卑的情绪而不敢这样做,虽然我从来就不想自己看不起自己,不对自己没有信心。但是,我说过了,也决定过,这样的事,我只会在我在意的人面前而在意。

而且现在我开始在意她怎么看我,我的一举一动都会被她的看待而相对的用来警醒自己,我似乎很早以前就默认为,这样做是对的。

至少我是以人来做参照的,而现在就放弃,那不就是连过程都还没有,就失败的结局吗?

那连半成品都不算吧......

但这会是完整还是不完整的结局呢?或许到那个时候,这些东西都不重要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有这样的预感。

“有什么我可以帮到你的,你就说啊,我都无所谓。”我试着这样回答她。

我还是第一次这样回答。

于是有些意外同时也有些惊奇的事发生了。确实也是个意外。

没过多久她就回了短信,而且与上次等待的时间相差了九点九成。这反而让我一时有些压抑。

回的短信上却说让我帮她买个手机,因为她手机坏了,无法与家人取得联系。

我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如果这便是指女人很现实的话,但那都是在小说或电影里才会见到的场景。与之而来的,似乎对应现实,我没有过于多做些接受的准备。所以也很难想象怎么对待这样的事,用什么话什么方式解决要合适些。

但是,我想了想,其实面对她这样的事应该做出怎样的回应和选择其实都不最重要。即便我按照她的意图老实且诚恳的帮她解决了问题,关键是与之相呼应的,我这样的处事方式,是否是在一种绝对平稳的角度且实实在在的不在任何利益或唯利是图的条件下被解决。也就是说,如果我能和她交往,在事实演变的过程中,并不是以某种利益的介质而作为交换,而且我也非常在意她会这样来看待我。即便她真会是很现实的女人。

当然,任何人都能简单且迅速的做出回应,任何人都能够简单的去想象,有能或无能的人解决的结果也截然不同,但令人厌恶的是,无论什么解决方式,在人们还不知道这样的选择是否真的合乎客观的情理,在理所当然的把自己的行为包庇起来之后,便对别人指指点点,明明自己所做的事和别人别无两样,而在相同的事面前,对自己则是无法比拟的崇高的赞美。这样的人的生存方式,在现实里无非就是两种层面,一种是为自己的存在感而伤害别人,另一种,就是为了博得别人的同情。

所以在我想了想。

或许是下意识的做好了准备,我感觉我会很情愿的为她做这些事。当然,那是在我真的意识到我所做的都是对的情况下。

所以我这样回复她:“可以,什么手机都行,只要你答应做我的女朋友。”

至少我是这样把自己的心意传达给她的,就算被她看成是毫无意义的,我相信这样做没有什么错。而她也一定能体会到这一点。

接然而来的......理所当然,这种尝试当然也失败了——她表示:一个手机就能打发我吗?——当然她会这样,想想也是,一部手机怎么就能收买她呢。当然这便也是在不可抗力之下,成为了我的过失,似乎这个过程里,我又犯了个致命的错误,不过这也是真真实实的我对现实的回应。

这样来想,就不算是过失了吧......

因为,语言的有限,被她看成这样也是无可奈何的......

至少我是这样做了,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了自己想做的事,一点后悔也没有。无论结果会怎样。

但是......

我想起曾经有人对我说过,无论是最糟糕的结果,还是好结果,我都想要一个结果,无论面对什么,不要没有结果的生活就好。 这真是可笑之极的妄想。

他是怎样知道最重要的,就一定会是他所得到的结果。

因为,别人都无法理解你的意图,那这样的结果不是毫无意义的吗?为什么又要这样有意无意的去造弄无畏的情节呢?

不知道为什么,渐渐的,我开始感到越加的遗憾,觉自己又远离了她一些。种种幻想扑面而来,越想越觉得,其实自己不是能够站在这样的立场说这话的人间,我不清楚,如果换一个人,是否就像高雄说的一样,所得到的回应会完全不同。甚至截然相反。但至少这样的遗憾,我认为没有一丝污垢,也没有将快被抹灭的事实,强加在所延伸的后续里。这样看上去,就好比介入了与我毫无关系的世界里,没有联系的世界就没有办法把想象或是相似观念的东西尽可能的并接在一起,所以,我也没有办法介入那个世界,真实的意图无法传递,也无法与她沟通。

如果把它想象成,似乎是高攀不能的世界,而我化成了一个气泡,不断的再往上漂浮,或是在不断分裂又分裂的细胞一样。即便自己能有意识,能够意识到人们的所有东西,但我却在不断缩小,那相对于那些人类的,是不是就会因不断的变得渺小的我,即便想要争取,也会无力以对,还可以被他们强大且肮脏的欲望所排斥,践踏呢。现在这样的心情,我只能这样大概的来描述了......

“如果你真是嫌我烦,那我就不烦你了,以后也不会再烦你。”我拿起电话直接告诉她。

当然,听到这句便立刻回应我,向我道歉,并表示不是在烦我。这是任何一个明智的人,都会在一开始就做出的回应。

开始我也确实是想放弃。但是,我想,所谓的放弃,是否就是大人们经常会擅用且沉稳的那种做法。

当然,人们理所当然的认为,放弃自己得不到的人或东西是自然而然的。是崇高的。他们口中经常也会出现诸如:即便自己再放不下的也可以放弃,不能妥协,就不要强求之类的成熟且稳重的大彻大悟之话。但我从不这样想。擅于放弃,那便是在最早做出选择的意图之前,就没有任何一丝清醒且清晰的认知。当然,能不能在一开始就明确自己的目的,也是不由自主的,但是,世界上有面对任何事都可以草草了事的人,但绝没有只要认真起来,决定之后,也可以轻易放弃的事。

都在说,试试看吧,不试试看怎么知道会怎样。我无法想象,大人世界里的情感,是怎样的随意且可以借用种种理由或规则来试验的。

什么是“不是因为我执着。”说出这样话来的人是想表现出自己是多么的崇高,“而是因为你值得。”这又是想对别人进行多高尚的赞美。他们是怎样轻易的拼凑出这样从满迫切渴望意图的语句。这难道不是想在满是泥水般渴望的意图之下,对欲求这样的事实做巧妙的掩盖。不是因为自己执着,这样,人们的行为动机就不会显得愚蠢,可以不用承认自己或掩饰自己的幼稚,把别人作为值得的介质,同时也就能表现出自己那污垢般渴望的意图。多么巧妙的搭配,这到底是怎样做到的。至少,能够创造出这句话的人,他一定也不是那么喜欢坦率的人。

我真的不明白,承认自己执着的人,会被人们拿来当做早餐之前的余兴话题或娱乐秀吗?

人们都在说:“啊,对不起,是我搭错线了。”“我们已经走到尽头了。”在舍弃的时候死去活来,如此悲伤,但是现实里,能够把回忆这样理想的东西,长久保存的人会有多少。即便那都难以预测,但人们轻易的放弃,难道不是想要摆脱责任和逃避自我虚弱表现的证明吗?因为他们渐渐的发现,自己一开始就做了错误的选择,为了掩盖住自己的虚弱,虚伪,人们便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样做是多么的理性,会受到多大的赞扬。所以其它随之而来的种种理由都成为了理由。放弃,只是让自己变得更加轻松自在而已。

仅仅只是,不想也无力为自己做出的选择坚持到最后或长久,而掩饰的理由。

即便这样相对而说,或许这显得我像个孩子一样,太孩子气。但至少不会像大人们那样,活在含糊不清,情感混沌的世界观里。

于是在侥幸的突发联想之下,我想试着看能不能把她约出来。

我告诉她:我想约她出来一起吃饭。有什么我们可以慢慢说。请你吃一顿饭总行吧。如果这样的都不行,那我真的完全放弃。

在犹豫片刻之后,她含糊的答应了。

我是真的搞不清楚,有些事的处事方法是不是要站在强硬且反面的立场才会达到理想的效果。

但这样去联想起来,小萌还真是有可爱的地方。因为她还只是不能为自己一开始想好的事做实行的决定,不会再自己都还没把意图弄清楚前,就去造弄无畏的事。

总之,这次我成功的把她约了出来,而且是在没有决定和答应帮她解决这个问题的前提下......何乐而不为呢。

约好了晚上见面,于是,我又再次见到那为女性......

因为打了好几个电话,都说她在化妆需要点时间,我便只好在她宾馆下附近的快餐店点了咖啡,一边专注在沉闷的闹市区的风景,一边搅拌着滚烫的咖啡里,一边等着她的到来。

咖啡已经喝完,而她还是没有来,无所事事之间,便拿起手机再次打给她,却一直没人接。认为被人摆了一道,心里极度

郁闷,同时也很失落。

我感觉现在自己就像个小丑一样。坐在快餐店橱窗的里侧,观望着外面潮杂的人群。外面的人也时不时的往我这里观望,我

想不是我今天穿的太显眼,而是自己像是一个被丢弃的玩具。

看着这些人群,毫无次序穿插的大人和小孩。

我在想,到底还要遇到多少挫折和失落自己才能真正的醒过来。在这里与其做着一个看不见尽头的梦,漫无目的的前行,不

如停下脚步认真的考虑一下自己到底需要的是什么。想要做些什么。那里也需会有为什么我会不停的重复的过着和现在一样

生活,为什么每一天所看到的都是重复不变的景色的答案。

因为太累,本已经打算离开,这时却接到小萌的短信。

上面说刚才去买衣服了,忘带了电话,所以没看到我的短信......

感觉像是被忽悠了一样,或是根本没把我当回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问题还简单得多了。因为我不了解她,如果这便是她对外界做出的真实的表现,这表明她是不在意外人会怎样看待她。也没有人会对自己在意的事做多余的表现。因为她在意的话,对我来则会造成许多不便。也就是说,这样过多多余的表现,反而是不建议的意味,这也证明她却是很有信心的认为,我一定会来找她。

虽然这样想,心里面却还是有些无法仰止住想见到她的心情。毕竟,我也是经常不带电话就出门的人。

我思考了一会,便回信给她,约好了在指定的地点见面。

于是我只有这样,带着疲惫不堪的心情去见她。

曾经有朋友对我说过,绕远路的人,当他走到终点的时候,虽然会比走捷径的人晚到,但却会看到比他还多的美景。但现在

我却觉得,路途绕得越远,越会觉得累,反而还会在原地休息,止步不前。大概这就是为了那些美景而付出的代价吧。

我在离他宾馆不远处的一座天桥上与她相遇了。

当我就这样见到她时,她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她化上了像是职业用的浓妆,看上去显得更加成熟了些。在这种装饰的掩盖之下,好像人的气质也变得更加沉重。

和我第一次见到她的那样的感觉,完全是两回事。但比起像这样在诸多其它外在装饰的掩盖和所想要表达的信息展示前,我认为之前那没有一点妆扮的清澈的眼睛和脸蛋的她要更要美丽些。但这也只是我个人的看法而已。因为,人如果不会妆扮自己,那就不在是人了,是人,在社会里和人打交道,或是扮演什么身份,都要合乎适宜的妆扮自己,谁会裸露的和人交谈呢,人们没有办法在不妆扮自己,掩饰自己的情况下和人对峙,哪怕是披着假面也好。但那都是人们习以为常的事。所以没有人会在意,至少也不会是多余的东西。

她顺便带来了另外一个女性,个头比小萌要小一个头,时不时的向我这头来含蓄的目光,显得十分腼腆。虽然没有人帮她介绍自己,但看她有些粘连小萌的样子,多少也明白了应该是和小萌是同一宿舍的同事。

看现在的时间已经很晚了,想必她是已经晚饭后才出来的,但我还是有意的问了一下她。等她说已经吃过晚餐了,我便做出很失落同时也很放心的样子。或许这样,在她面前会显得是没有意义,或是多余的。

后面我想邀请她看电影或者逛街,但她说必须早点回去,而且无论如何她都不想去太远的地方,除了喝茶其它的都不想做。

于是我只有顶着头皮带她来到附近最近,环境也比较好的咖啡店,虽然连这,我也是最近才听说的。

一进咖啡店,就感觉这里人比较多,而且店铺也比较小,座位相对来说是有些拥挤,这样可能和她交谈时会有些不便。

我带她走进里面靠窗户的一个位置,那里光线比较暗淡,有一种能让人稍微安心的感觉,而且正好摆了三个椅子,但是一坐

上去后,发现座椅软的陷了下去,有种很不是马上就能适应这种软座的感觉。桌子是圆形的木桌,上面布有花纹桌布和插着假

花的花瓶,虽然人多,声音也潮杂,但已这个圆木桌的距离来看,并不会影响到我和小萌交谈声音的传递。

等她们两个靠在一起,坐在我正前方时,穿着看上去很标准的制服的服务员便过来,准备把菜单递给我,但我叫他先给了我

前面的两位女士,自己只是随意的点了一杯咖啡。在她们两个贴在一起琢磨着应该点什么时,我顺便扫视了一下四周散布在各

自三五成群又密集坐在一块的人类小群体们。

他们男女参差不齐,每个人看上去表情都那么严肃,没有听到类似于欢乐的笑声,好像每个人都很沉着一样,一定在讨论非

常严肃的问题。

但也确实是可能因为在这里,其他的人好像年龄看上去都比较靠中年的样子,而最年轻的就是我和我带来的这两位女士了。

在和小萌同坐一张桌子时,我就开始显得有些紧张,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那位无名女同事似乎也打算从头到尾也都不做

一声的样子。

这是我第一次约女人出来,也是第一次像这样把一位女性就这样约了出来,怎么说呢——可能像我这样的人,再怎么卖弄也

绝对做不出像傍边那位成功人士一样,花枝招展,班门弄斧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可能也会显得有些不够成熟,所以唯一能做的,大概只有尽量克制自己,让自己冷静一些才是最好的做法。

等她们点好东西后,服务员朝着我问我要不要一些小吃,我不知道在这里,或是说在这两位女性面前应该点一些什么吃的才

会得体一点,所以我看着小萌,意在把优先权给她,服务员也暗自明理的让她们来决定。等这看似繁琐的工序弄完后,服务员把清单主动的递给了我,说这里要先付款。

我看了一下清单。三杯名字花枝招展般的饮品和一份夸大其词了含义其实只是普普通通的薯条,而且价格不是想像中的那么便宜,大概这里贵的不是咖啡什么的,而是这里的装潢或店内这个房间本身的费用,又或是店里某个不明来历的设计工艺品。当然,人们这样做不是没有理由的,那是因为他们习惯性的喜欢把带有修饰性的东西,附加在没有任何意义表现出来的单一物质里。也可以说是习惯性的喜欢把带有修饰性的外在表现价值的东西,强制性的附加在与之毫无关系的自我内在结构中。这样便是起到或是掩饰,或是防弊,或是让自我价值增值得功效,但无论怎样,他们会一直认为这样的做法才能适应这个复杂又多变的社会结构或相应的群体里。毕竟,他们不这样做,东西是卖不出去的。

她点了一个我从没见过名字的饮品,价格是这里最贵的,不过我的注意力不是在菜单上,而是她的心情。我在想,她能够点最贵的东西,是否也是在表明自己,身上所做的那些修饰和妆扮就是能够与之等价对比的意味,所以她可以点这个。虽然我不这样认为,但却很担心她没能意识得到自己的潜意识是在表现这样的行为,至少以后也不要因为这样的观念而被别人说三道四。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看法,而对他来说,一个半成品,也是勉强得让她难以完全表现出那种姿态,同时也担心,过多的勉强和多余的压力,会让她感到很累。

所以我想既然是我请客,那就应该大方一些,毕竟是第一次而且也是好不容易把她请出来的,这样的机会可能以后也不会太多。而且她应该知道这是什么,所以才会点这个,我观察她的表情也是希望她现在是高兴开心的。不过似乎她现在的情绪也没什么大的变化。

“这里的环境还算一般,就是有点拥挤了。”她看着窗外,有点忧愁的样子。

“希望你心情不会不愉快,附近只有这家咖啡算不错的了。”我把手叠在桌子上,微笑的说。

“当然,是我选择来喝茶的嘛。”她轻盈的吐出像是轻视的口吻。

她的情绪似乎没有什么好转,从刚才到现在都是摆出一副很无奈的表情,这让我也感到有些难为情,毕竟是我硬要她出来的

。不由得自己的心里面也紧绷了起来。但具体而言,又不懂得说出怎样的话才能让她轻松一些,或是让气氛缓和起来。

我想起上次和她说过的那些话,为了让她和我交往,做什么我都愿意。我现在对她来说,一定做什么都很像单纯的孩子吧,我猜疑她看出了我的想法,所以那便是成为了委婉拒绝的意味。这样不是也便体现出她细心的一面吗。但我又因为我是不甘示弱的那种人,至少,不想被她当成孩子来看待,所以我还是想试试看能不能把这个已经有些残缺的想法继续下去。

“上次和你说过想和你交往这件事,请问你现在是怎么想的。”我思考了一下,觉得直接把想说的话就这样告诉她比较妥当

“梦零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想法的呢?”她没有一点犹豫,把用手撑住的脸转过来看着我,我认为这句话对我来说没多大

关系,没等我想好怎么回答,她又继说:“恋爱啊,和谁交往什么的,你不觉得很无聊吗?时间一久,慢慢的就不会去想这种

事了。”

什么时候会有这种想法的呢?大概天生我就会有各种想法,而这些想法,理想什么的,过不了多久就会随着时间而一起被冲

洗掉,过去的一些不必要的回忆也会随之一起抹掉。所以我想,她问的不是具体在哪个时间段上产生的这种观念,而应该是过

去到现在,曾有多少次产生过这样的想法。

“但是和谁交往,不是一开始自己就决定好的吗?”

“你是在说你想让我学会承受这些吗?”

“我只是希望你能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

“不,事实上这很值得,没有什么不愉快的。”

“我知道你经历了什么。”

“你明白就好。”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胸口特别烦闷,或许在她面前谈论这些,对她来说,这些东西早已是本不值得她一提的。大概是因为,刚失恋不久的女人,对任何事或人都会比较排斥和惊醒,尤其是谈及到一些敏感的问题,这会让气氛更加干涩。而她现在就像个经验十足的猎手一样,似乎对任何事都有预先的准备并做好了一切的防备,任何东西都不能侵入她的内心。

虽然这样想,但我还是不知道要怎样表达,或找一些其它开心的事来说。但这样一想起来,就觉得平时不善于和人沟通的自己,现在会无言以对也是很自然的事。

“我认为任何事,无论是什么结果,只要有结果就好。至少你是有结果的。”不知道这样说对不对,但我没多想什么,只是抱着想贴切些的想法说了出来。

“所以你单纯啊。”她以不带一点修饰的微笑说着,然后又看着傍边和她同行而来的同事。那个同事也跟着这个节奏笑了起

来,好像两个人在绝配一首慢板的协奏曲一样。虽然意义不明,不过我只是发现原来傍边还有一位一直在做自我屏蔽的女士存

在。

“为什么?单纯也不是坏事啊,不单纯的人就一定能考虑到很多实在的问题吗?”我带着一些拘禁的神情问她。

“但你不是只是想要结果吗?结果确实能改变很多现有的想法哦。”她微微含笑了一下。

“比如什么?”因为不明白什么能改变我现在的想法,所以这样问了她。

“就是,以你现在这样所产生的这些想法啊。”

我想起上次和她说过自己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感。或许,她说的意思和我所想的大体相近了起来。

对,过去到现在,每时每刻人们都在不断的改变着,改变着他们浮水般造作的想法。而结果就会发现,原来还有太多太多要学,要改变的东西,所以过去的东西,不能完全代表现在所得到的,过去所发生的事也不能代表现在所产生的结果。

但是......

没有从过去而演变的现在......

会是成为所谓的“现在”吗?

我匪夷所思了起来。

可能之前所为之改变的都是建立在别人或以别人为参照而来的,所以现在想起来,可能就会觉得有些愚昧了。因为所有得来的结果都不能代表自己的真实心意,而是为别人而改变的。所以当我们清晰的认识到这个总过程的最后结果时,就会发现——原来原来这些结果,都不是我想要的。

而她或许是在指,我所因为想要改变而产生的这些想法,连与他人作为价值的参照都没有,仅仅只是以自己现在这种必须要面对自身状况和为之而来的观念所产生的。

所以我在想,是否正是感觉不到自己在对应别人时,自己是存在的,所以才会竟说一些对别人来说很莫名其妙的话。我总是这样想,遇到任何问题就会这样想——大概是因为感觉不到存在感,所以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或做出什么行为,这种层面上的问题已经完全的覆盖到,对别人造成的影响,以及别人会对我有什么看法。所以更不用说会掌握住其他人心里面在想些什么。

存在感到底是什么?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或许,自我存在感很强的,就会善于把握很多实际的事,对人的影响以及对他们的行为动力之间,会产生很强的号召力或得到人青睐。不过,人们在思考自我价值的同时,也不乏会有一些无谓且不合时宜的强制建立在他人身上的种种妄想。这种妄想会变成一种恶性循环,会影响周遭的人,让他们产生同样的想法,认为自己能够把别人的命运掌握在手中,所以对人很是不屑一顾。这不是会重新构建出阶梯社会结构的一个苗头吗,我想。毕竟,过于在乎自我存在感的人们,已经把自己所有的成败与否强行的踩踏在别人身上,一旦成为社会排泄所造就的失败品,就会不停的埋怨下去。

我的意思是......

——自我存在感,是来源于别人善意的支持,而不是自身或是依靠他人就可以人为的随意改写或践踏的东西,即便是很有能力的人。这样想起来,那自我真实存在感的价值的多少,可能与所有参照的人都无关,因为那原本也是自身存在方式的一种量化。

不过即使这样想,对现在的我来说,或许改变他人对我的想法会比改变自己更难。就像和小萌同行的这位同事一样,我很难感觉得到她是存在在这里的,所以她在嘻笑我或是做出其它什么行为,对我是完全没有影响的。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即使是作为一个男人,我也无法给你带来类似于让你感到安全东西,还是像其他人一样给你带来应该要具备的条件。我真的不懂,也并不认为现在所有的想法真的会那么可笑。至少生活我能自理,虽然不善于和人交流,但也明白怎样来对待一个女人,只要是在她愿意的情况下......”

“你说的很对,但我不是在和你说这个。”

“那仅仅是指什么?我无法像你以前的男朋友一样给你带来你想要的东西,或至少是作为上相似的东西吗?”我貌似点了点头,看着她快被修饰过的眼睫毛所覆盖的眼睛埋了下去。

她稍微把头埋下,沉没了一会。我在想我可能是说错了什么。原本这不关我的事的,却还把自己拿出来做比较,提起了她男朋友。这样我便不乏感到自己是有些嫌恶了,总感觉这将会成为比较敏感问题,会让气氛严肃起来。

结果,这样过于急促的靠近她,反而让她对我造成了不可言喻的反感。顺其自然的,她再次抬起头看着我时,已是带着轻蔑

的眼神,然后说了一句:“那你要我给你开个培训班吗?”这句话后,我便无从言语,而且也不知道下面应该怎样把话接下

去。

我沉没了好久,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了,只看见小萌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我想她应该是想回家了。但是她点的东西都还

没送上来。有一种好像问题如果得不到解决,时间就不会走动下去,会一直停留在这样的状态里一样的幻觉。

看着我一时愣在那的样子,她脸贴着她的同伴一起笑了起来,口中小生意气的呢喃着——我是如此如此的单纯......

不清楚她是不是在拿我和她男朋友做比较,不过“单纯”这样的东西并不仅仅只是代表无知这方面的,这和嘴巴上会说话,油腔滑调的人比起来就表示他很成熟的意味不一样,它还有另外一个层面的意思,那就是出淤泥而不染。我本想纠正她这个错误,但这样的条件和情形似乎有些困难,同样价值层面的事,在不同的环境下产生了不同功效,而这是只会对我不利的那一种功效,发生了效应。所以就觉得没有必要告诉她这个事实。

很短的一时间内,我瞬间想起了很多事,一连串的,像是在黑蒙蒙的空气里窜接了起来。还有许多似曾相识也似乎对我都很重要的人影从我眼前拂过。有大人,有孩子,还有看似是非常重要的人。但无论怎么想,我都找不准在其中,自己是处于什么样的定位。好像我只是存在于空气中的一个介质一样,只能看到他们,除此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可能现在的我来说,无论行为或是条件看上去都无法给人带来安全感,甚至像这样一味的去追求,会让她感觉是有些可爱了,这样来形容也不为过。因为她知道她没有理由一定要对这些事做出回应,但我又不想因为一些挫折就放弃,哪怕面前真是一道很难以横越的坚墙。

我应该多做出一些表示,不过却又在担心自己如果表示不当就会越来越糟,她现在看上去像是已经糟透了一样——一直都不

看我一眼,无意识的看着窗外,眼里面一定在想其它的事,或是在想已经和她分手的男朋友。我现在是真的好像告诉她我现在

是什么感受,但又怕自己糊里糊涂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或说得太直接,搅乱了局面。

“差不多该走了。东西打包回去吧。”

“请再等一下吧,这个时间不算太晚,而且我会安全的把你送到家的。”我看看时间,在她做出起身动作之前恳求了她留下。

“还要说些什么啊。”

“我想知道一些你和你男朋友的事,我想知道你都经历些什么。”

“我去年失去了父亲同时也失去了男朋友,其它的事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但那些都不完整。”

“什么才是完整的。你不觉得这样很可笑吗?”

“我知道那很可笑,但这与你想的不一样,我只是想更多的了解你而已。”

“但是......你没有谈过恋爱。”她犹豫了一会儿慢吞吞的吐出这句话。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潜在的把所有事都喜欢往最糟的那个方向发展的人,但只是觉得自己已经身处于这种对立面极大的立场,就算自己的立场已经确定被否认,也不能放弃把自己真实想表述的东西传达给她,至少无论做什么,即便在现实状况里会遇到许多难以改变的类似嫉妒或挣扎般感受得到的东西,也想在不完整的情节里,多添加一些实用的东西,好让结局看上去完整一些,至少看不出有什么瑕疵。但是这样反过来说,也同时在说明我的不沉稳和不可靠。我是觉得有些无能为力了。

“为什么不能,我知道为了自己喜欢或在意的人要付出些什么,也知道这样极大的付出或改变是很困难的,一旦这样付出被背叛的感受我也能或多或少的感觉得到。”

“或多或少……你是说靠你的想像吗?”

不对,我又搞错了,我应该告诉她,即使我没有经历过她所经历过的事,但在我如果和她真的恋爱后又不得不分开的时候,已我现在所能面对这些事的接受能力,可能我会疯掉。我知道,我现在没有可以拿出证明的东西——但我一开始就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人们一定要在本是简单的动机上附着那么多苛刻的条件才能达成,把原本的事情弄得那么复杂。她的经历让她学会了抱着那些渴望完美的想法去追求理想是多么可笑又愚昧的。而我,则是在一开始就这般残缺不全的姿态......她认为我连那些对待一个女人的基本条件都没有——没有显得那么成熟,没有完善的认知,所以她才一味给予否认的观念上,自己本身也在主管的给我予以否认。

她只有一半是对的。

我现在这样又怎能把事态想到那么完整。

人们都在说,我们是拥有相同感受的,只要条件齐全,哪怕内心里哪一个细胞在疼痛,效果都会是一样。

但这为何又不乏是因为她不想去理解去面对这样的东西,所以在我将想要把所有想表述给她的东西或疼痛告知她以前,她的潜意识就已经开始在做出屏蔽的屏障,将自己与外界隔离开来,为了保护自己柔弱的心灵避免受到外界无谓的侵害。这就是她的问题。

“但至少,我觉得你现在的状态真的很糟糕。”

与其这样说倒不如说是不值得,但我没有这样告诉他,因为我知道她也会用相同的方式来询问我。所以想避免这种我怎样也

不想提及的种种价值观上的东西,也可能是我自己也遇到过于此类似的价值取向或选择上的问题才想有意的回避,但因为想起来

很模糊,所以确实没有清新的人或事让我参考。

“你怎么不去找个好姑娘,认真的谈一次恋爱,无论结果怎么样,到时候你再来告诉我这些。”

“我现在不是正准备找一个吗?而且正在和她聊这方面的话题。”

“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短时间内我都不会再和任何人有交往。”

真的很古怪,总感觉这不像是她这个年龄段的人所会说的。因为这些话和她现在稚嫩的脸型相比,实在是不合适。她是不是想说:我今年还年轻,而到了不年轻的时候,也这么久了,估计现在你对我的好感也渐渐淡忘了吧。这样的事我真的没有想过,也没有考虑的空间,况且又会产生什么关系呢,我只是想谈恋爱而已,结果是什么固然是重要的,但也是敏感的,很多人都不会这么早就去给它做定义。但她凭什么就能做出这样的定义呢?

“我不太明白你指的是什么,这和我所说的问题有什么歧异。”

“其实这样的事可以用另外一种比喻来表达它原有的意思。”

“比如说什么......”

“你不是说你感觉不到自己是存在的吗?那就是你现在要面对的问题。”

“现实吗......”

“不是,是钱。”

“这两者有区别吗?”

“事实上没什么区别,不过如果你现在有了钱,不就能够证明你的存在了吗?”

我有点懵了,她的意思也是因为考虑到了实际问题,如果这些所谓实际上的东西也是能够证明我是在不断努力的,那也能被确立成为一种可以依赖的价值存在吧。

不过同时,另一种违背的感觉,以及种种不协调的价值在不停涌上我的感官。那样的存在,会是怎样形势的证明呢,我确实不太明白。

“到那时,我会变得怎样?”我好奇又无助的挤出这句话。

“那都是大人的证明啊......”她口气更加轻佻,把头转向窗外繁华的街景。

我看着她那从满自信的表情,揣测了一番。

按照自己的理解的话......

好像,遇到过类似的事。

但除了她会这样告知我还会有谁呢?

或许曾经任何一个人都会这样简单的告知我,任何问题问题,在成为被以外在来区分出我们是不同的个体时,从来就是要靠自己来理解的。因为别人所懂得的生活方式,别人的价值观念,对自己来说,仅仅只是概念上的参考。至少在自己的行为价值还未能达到和别人所呈现的价值是一样的之前,只能这样做。

当然,这个现实的社会,有钱的人就会比没钱的人更懂得生活。应该说,人一旦有了钱无论什么生活,都是美好的。因为那

已是被现代的社会价值所公认和认可,也是被谅解和理解的。

如果小萌只是单方面的以这样的价值观来告诉我应该怎么做,那我还是不能完全接受。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我还没能够做好准备和选择按照和她一样的意愿活下去,这样的选择现在对我来说似乎也太难——我一直在思考着同样的一个问题,我喜欢上了她,是否就意味着,我必须接受她的一切,从而改变自己并融入到她的整个世界观里......

这时服务员终于把她点的东西端了上来。那仅仅只是简简单单,颜色有些浓厚的饮品,但却用非常华丽的容器装盛着。越是

高级的茶点,越是要用高雅的容器来装饰吧,我想。

之后我和她又聊了一会,看着时候确实不早了才决定送她回去。感觉好像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一样,但实际上只在里面待了一个小时,可能是因为多半是因为自己一直在保持沉默,所以时间就会不时的停顿下来。

一路送她回去的路上,我一言不发,我只是默默的尾随在她身后,她也好像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样子,在那很开心的和的同事聊天。

其中因为在路边陪她等车等得太久,她突然说想上厕所,我却无动于衷,在一旁一边发愣,一边装做很焦虑的想办法的样子。其实也不知道应该带他去哪上厕所。这里都是五花八门各式各样店铺和酒店填充的闹市区里,有太多我不熟悉的地方,也有太多不知道能不能去的地方,相比这繁华街景,海市蜃楼般的世界,显得有些渺小的我自然是不知道怎么帮助她,哪怕是像这样的小问题。所以她也因为没有办法,只能在那忍着等着快点回去。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感觉自己好像对什么事也无能为力了一样。什么也做不到……

我现在能去哪呢?

我在勉强自己,与她已经产生了难以言语的隔阂,在这样下去,都会应难以保持自我的存在感而崩溃掉吧。

因为我还不是她能接受的人,至少是现在这个样子,所以自然也没有可以建立在以她的生存方式来证明自己存在价值的东西。而我也没有能够给她至少是她会认定自己是有价值的东西,等等......

而这些条件等等,无论怎样回避,都还会是实实在在的成为阻碍接近她的理由和条件。

等把她目送到她宾馆门口时,她不耐烦的打发我让我快点回去。

我只是一边跟随着她,一边看着她那舒展的背影,确定她安全进到大厅的电梯里后才放心的离开。

我看着她那娇媚又有些勉强的背影,她那看似有许多不可思议的经历的背影下,对于像她这样清纯的女孩,似乎一切都是普通人都会遇到的事,但现在对我来说,确是那么的非同寻常,难以接近。因为她也想通过我来试试看能不能勉强的像一个沉稳的大人一样撑过去——说出来的话都显得是那么勉强。这不是我的遐想,是很清楚她是为了因被男友分手而悔恨这样不争气的样子而勉强。

一定是付出了太多,现在觉得累了。

我也累了。

但这绝不是我没经历过所以才会如此在意,那也不是我现在所能在意的事。因为这并不代表要她答应和我交往,我才会为她改变自己,无论她需要什么条件,她理想的形式,如果能够办到,能够让她接受,即使改变自己又有什么不行。但这都不是。

仅仅只是,想在这样即便是不完整,不完美的自我存在感里,不带有一丝偏执或必须拘泥的条件和她恋爱而已。

这便是我趋于那种完美的理想。

但是这样的理想,在她面前都被一并否认——不是从现实出发的理想,就不能算是理想。

大概她想说的是这个。

之后的几天里,我持续的打电话或发短信给她,但通通都再没能给与回应。

我便又再一次沉溺于自我封闭式的反省当中。我不断的思考着自己所建立的那些理想的形式,用这些未能证实的东西来面对外界,这会与现实永远是冲突的吗。理想,便是造梦,在造梦般的意识下所建立的世界观。能够建立在现实的理想,那会是不带一丝敷衍自我本意的条件就会实现的吗?

渐渐的,她离我越来越疏远,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琢磨不透,好像她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慢慢的,连自己都感觉现在的这些想法是多么的奇特且不可思议。

可能这便是自己无力争取的证明吧。

我到底想要证明什么呢,从她那证明什么......

成为别人或自己喜欢的人能够依靠,并得到认可的人,那不是所有大人都向往的理想形式吗?

那又会是取于什么样的理想方式而进行的呢?

他们......这样下去,即便是不完整的结果也会乖乖的顺从吗?

我能成为那样的乖乖顺从的人吗......?

我真的已经为止做好了准备吗?

那样的世界,我能把现在这般自己的想法和记忆带到那里并继承下去吗。

我躺着,这样想着......慢慢的,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境。

之前做的那个梦的整体,又再一次清晰的呈现在我眼前——我确实又再次梦到了那个地方那个相似却完全不同的街道里。

这一次,我还是一直尾随着那个未曾正面见过的女人。

那个女人还是不肯回头看我一眼,即便我怎样的恳求她。

因为我知道如果醒过来的话可能一切都会变得轻松一些,所以试图想强制性的把自己唤醒以便减低一些自己的痛苦。

但是我未能成功,大概是自己舍不得离开这种场景,也害怕以后还会不会遇到她。

“你想醒过来就醒啊!”

大概是看我这样无奈的样子她终于忍不住对我开了口。我以一时惊叹的表情望向她那。

“这里一开始就不是你应该存在的地方,连存在的理由都没有,还不懂吗。”

......

“啊~啊~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个世界的发言权似乎都转到了她那。

“可是,你连见都没见过我一面,你怎么能够肯定你是喜欢我的呢?”

我听下脚步,似乎面前是毫无可辩驳,无法抗力的牢笼,牢牢的把我紧固住。

她确是没有做过任何一种举动是吸引我的,她只是用她那对外界毫无在意,对人不屑一顾的语言来攻击我而已。那为什么我却又是那么的舍不得看着她渐渐的消失在街道的尽头呢?真的毫无理由可言,这样下去恐怕连追求她的权利都没有了。

但我想打破这种对自己而言都无可奈何的局面。这种没有道理可言的局面。

既然我喜欢上了她,即便是被迫的也一定要找出理由来靠近她。为什么是这样我不是太清楚,可能即便一切看上去是很虚伪的东西,但即使是这样,我知道当这些事变成无法抗拒的事实后就无法再更改,到时它一定会变成真实的东西......

不过在那片我所期望般且熟知的街道上走了好久,似乎也快走到了尽头。

我想了好久这样的理由都没想到……

什么理由才算合适呢?是不能拘泥于任何条件或是任何观念的方式的理由,还是能够证明自己能够给她别人给不了的东西而让她动心的理由?

可能都不是……

可能一开始像这样在她的身上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就犯下了不可原谅的错误。

但却又是无可奈何诸多无法的事实摆在面前。

于是,我便只有无力的像个孩子一样……还是歇斯底里的对着她呐喊了出来,那也是我自己一直想对她说却一直没能说出来的话:“……求你,求你和我谈一次恋爱吧……这样……这样下去……或许我就能成为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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